童也飲下半杯白酒,把酒杯扣到臺子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我還要……”陳依頤從迷醉中醒來,伸手去抓桌上的瓶子,要調出另一杯“冰雪佳人”。
“依頤,別喝了。”祝童攥住她的手。
“我要喝,你……憑什麼管我?”陳依頤甩開祝童的手,已經抓住只黑色的瓶子。
“也好,你喝,我走了。”祝童有點惱火,他確實沒理由干涉陳依頤喝酒的自由。
走到門口,他心頭不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陳依頤已經調好另一杯“冰雪佳人”,呆呆的看著酒杯;沒有喝,兩串淚珠兒正無聲的滑過臉龐。
“不喝了?”祝童走回去,居高臨下看著她。
“別丟下我,我只喝一杯就走。”陳依頤拉住他的手,撫在自己臉側。
祝童想要抽回手,低頭看去,卻看到了一副誘人的風情。
因為位置高,陳依頤散開的衣領內挺拔豐潤的shuangfeng,有大半展示在祝童眼中。雪滑的粉頸,粉樣肌膚隱透暈紅,從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一點櫻紅的影子。
祝童心裡一蕩,把眼睛移開。如今的陳依頤,正處於女人最美好的季節,飽滿堅挺的胸部、纖細的腰肢,秀潤的大腿從一步裙下露出半截,發散著某種不可名狀的誘惑,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境況都會熱血沸騰。
陳依頤也感受到了什麼,敏感如她,怎會不曉得自己的魅力。她靜靜的喝完最後一杯“冰雪佳人”,起身挽住祝童的手臂:“走吧。”
祝童感受著手臂傳來的陣陣**觸感,勉強要抽出來,說:“我去結賬。”
“傻瓜,我在這裡喝酒從不付錢。”陳依頤湊近一些;“這是我的酒吧。現在,我們去哪?”
是有點傻,陳依頤這樣的人,有一家自己的酒吧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剛和葉兒分開就和陳依頤如此接觸。並且,他竟然能感到興奮和刺激。
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從酒吧到街上,短短的幾十米距離,小騙子把自己的抽離出來。發現,自從遇到葉兒後他就變成個君子了。以往的歲月裡,他刻意享受過一個個類似的場景。無一例外,下一步目標是酒店內一間舒適的客房。
上海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在如今的情況下,做君子基本上就等於自掘墳墓。祝童也需要個機會,讓葉兒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麼人;也許那樣對結束這段註定是悲劇的感情最好。
只是,陳依頤的身份有點特別,她是旭陽集團董事長,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與這樣的女人上床也許是一樁麻煩事。兩情相悅基本上與這樣的關係無緣,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惡果。
冬日的風蕭瑟且輕佻,冒犯著每一個夜遊人,陳依頤衣著單薄,倚在祝童身邊微微顫抖著。
祝童拉緊風衣,他也感到冷,卻還不習慣穿厚重的棉衣。看看手錶,已是午夜時分;他揚手招來寶馬,把陳依頤塞進後座,自己也坐在前座。
“回金茂,阿輝,辛苦你了。”
進酒吧之前,祝童已經吩咐楊輝回去休息;但這輛寶馬一直在不遠處的停車場候著。
楊輝驅動寶馬,忽然說:“老闆,您的電話一直在響。”
祝童的哦了一聲,他剛才沒拿自己的手包,電話大概是葉兒打來的。想到這裡,祝童心裡忽然湧出一股激情,說:“把我送去醫院。快!”
楊輝高興的應一聲,加了把油門;寶馬x5爆發出澎湃動力,快速超越幾輛車慢車。
葉兒正在畫畫,模特是小狗陰陽。
小狗在客廳裡撒歡,它已經很久沒到過這裡了。為它準備的狗窩還在桌邊角落裡,它把祝童的每一隻鞋子都叼到狗窩內,葉兒又一次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