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是護渠工,忙時就是水費收費員。
發洪水又是渠道搶修工。
嚴格的說張寬也是一名護渠工,各村有各村的灌溉系統,他是管理輸水渠道,握有升降搖把,開閘或關閉閘門的那個人,村民習慣叫他水管員。
別以為水管員只是一個在水閘上,搖搖升降搖把,農渠閘板上升或下落,然後就是吃羯羊,喝酒的休閒工作。
基層工作太難做了,一不留神,就成為用水雙方攻擊的焦點,給村民放水多時,那種諂媚的眼神。
放水少時,又是一副嘴臉,村民帶頭刁難,個別村民一哄而上,會把水管員丟在水渠裡,輕則被渠道水流碰傷,嗆幾口水,重則有生命之憂。
前任站長郭成奎放任自流,他也有言不由衷難言之隱,水管站幹活的就那麼幾個人,結構性缺員讓大壩水管站沒有人。
按照定員定編,大壩站人員是充足的,但幹活的就那麼幾個人。
而大壩水管站渠道維護實際難度又遠遠大於工作難度,讓他們遵從一種規則和秩序,不解決生活問題,工作無法做,有人憤憤不平,眼神盯著劉世雨,也有人開始發難:“劉站長只有張寬到大壩村能吃上羊肉,我們連一口水都喝不上,口渴了,只有喝渠道的髒水。”
“劉站長,到大壩村,我們在誰家吃飯。”
水管員張寬也站起來,他一臉委屈,眼淚婆娑的說;“我吃村民的羊肉,羊肉好吃難下嚥。”
說著就撩起衣服,他被村民丟在水渠裡,肋骨斷裂,還有被農渠石頭擦傷的面板留下的瘢痕。
“劉站長你可為我主持公道啊,我去年被大壩村三社蔣雙,把我丟在二壩河渠道里,沒人給我主持公道,上月吃了一口羊肉我就罪不容誅,可我的肋骨也斷了二根·····
張寬委屈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