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一怔,隨即抱拳應下。
出了房門,他便開始思量人選,橡皮自是首選,別看身板矮胖,卻耐力十足、忠心耿耿。
召集好人手,向平帶著大夥日夜操練,酒樓的後院時常傳出棍棒交錯之聲。
幾日後,暮色籠罩汴京,麒麟酒樓依舊燈火通明。
酒客們吆五喝六,正當熱鬧時,大門“哐當”一聲被人踹開,一群凶神惡煞的混混闖了進來,為首的滿臉橫肉,手裡還攥著根鐵棍,叫嚷道:“掌櫃的,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
向平眼神一凜,給夥計們使了個眼色,大夥迅速散開,呈包圍之勢。
那混混頭子見狀,“哼”了一聲:“喲,還想反抗?”說罷掄起鐵棍撲來。向平身形一閃,輕鬆躲過凌厲一擊,順勢抬腿踢中對方手腕,鐵棍“哐當”落地。
其餘夥計也不甘示弱,橡皮抱住一個混混的腰,用力一甩,將人撂倒在地;眾人拳腳相加,一時間混混們被打得抱頭鼠竄。酒客們先是一驚,而後紛紛拍手叫好。
待風波平息,向平滿身塵土,卻難掩意氣風發。
正此時,晃忽見門口傳來一聲清脆驚呼,他循聲望去,只見一襲淡綠羅裙的女子亭亭玉立,眉眼恰似夢中故人——宋青荷!
宋青荷蓮步輕移,走到向平跟前,美目含情:“那日分別,我便聽聞你進了麒麟樓,特來尋你。”
向平眼眶微紅,千言萬語堵在喉頭,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來了……”
走向前欲拉宋青荷的手,突然一個激靈。
原來是個幻影,這段時間太勞累了。
不過他到麒麟大酒樓快一年了,也沒見到宋青荷的影子,更不敢把這段經歷告訴給任何人。
他暗暗蟄伏在酒樓中,等待著機緣,等待著宋青荷的出現。
此時,街頭突然馬蹄聲急,一隊官兵氣勢洶洶而來,為首的武官下馬,掃視一圈後,目光鎖定向平:“上頭聽聞麒麟樓有人聚眾鬧事,跟我走一趟!”
酒樓瞬間噤若寒蟬,向平眉頭緊皺,暗覺此事蹊蹺,卻也只能束手就擒。
向平被押往官府途中,目光閃爍,心中盤算著脫身之策。他知道,這平靜日子徹底被攪亂,往後的路,怕是荊棘滿途,但為了麒麟樓、為了宋青荷,他必須闖一闖這未知的險境。
向平被官兵押著,一路沉著冷靜,看似馴順,實則大腦飛速運轉。他餘光掃過街邊的攤販、巷口玩耍的孩童,暗暗記在心裡,一個脫身的計劃逐漸成形。
行至一處熱鬧集市,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邊耍猴的藝人敲鑼打鼓,引得眾人紛紛圍攏,道路瞬間擁堵不堪。
向平瞅準時機,佯裝腳下一絆,整個人向前撲去,順勢撞向身旁的官兵。官兵們猝不及防,隊形大亂,嘴裡罵罵咧咧。向平趁亂,身形如鬼魅般一閃,混入擁擠的人群。
他扯下肩頭毛巾,裹住腦袋,又順手從旁的貨攤上撈起一件粗布衣衫,套在身上,佝僂起腰背,剎那間像變了個人。
官兵回過神,舉刀怒喝著四下搜尋,卻只見茫茫人海,哪還有向平的影子。
擺脫官兵追捕後,向平沒急著回麒麟樓,他料定官府定會派人蹲守。轉而折進一條偏僻小巷,翻牆入院,七拐八繞來到好友阿福的居所。阿福是個機靈的市井小人物,訊息靈通,人脈遍佈汴京。
“阿福,我惹上大麻煩了,得摸清這背後門道。”
向平開門見山。阿福一拍胸脯:“平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不多時,阿福帶回訊息,原來是競爭對手覬覦麒麟樓的生意,勾結官府,蓄意構陷。
得知緣由,向平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旋即計上心來。他讓阿福散播訊息,稱麒麟樓遭此一劫,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