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又握了他另一隻手,道,「說!」
胖子盯著慕容天不開口,那瘦子一直不動聲色,此時卻道,「他不知道。」
慕容天也不回頭,「咔嚓」一聲擰斷了胖子另一隻手。
一聲慘叫過後,那胖子昏了過去。
慕容天伸手把他拍醒,胖子睜眼,看見慕容天那張俊臉仍在面前,眼中終於有了懼意。
慕容天道,「說。」
從頭至尾,他只說這一個字。
李宣一直含笑看著他審,看到此處,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瘦子顯然也看出胖子支援不住,開口要說什麼,李宣閃電般探手一點,閉了他啞穴。
胖子抬頭,臉上也不知是汗是淚,口中哎喲哎喲直叫。
慕容天道:「和你們同來之人已死,被外頭的人射成了箭垛。」
胖子一驚,看了那瘦子一眼,又低頭想了片刻。再抬頭看那火把處。李宣見狀一笑,走至火把前,四下摸了摸,伸手把火把取了下來,露出石壁上一個小小圓形突起。這機關說簡單也太簡單,就在火把後面,拿開火把就能看見,可最簡單之處往往卻最不引人注意。
李宣按下那突起,只聽「哄哄」直響,腳下地面震動,耳旁傳來「嘩嘩」的沙石墜落聲,轉頭看那聲響處,卻是石牢中的地面開了個大洞。
慕容天起身走過去一看,卻是地面石頭下沉了丈許,李宣拿著火把走近一照,隱隱見洞壁側旁有個黑幽幽的入口,該是條暗道。
起先他們也敲過此處,未聽得空鼓聲,大概是這機關巨大,石頭太厚的緣故。
兩人相視一望,不禁微笑,相繼縱身而下。
隔了片刻,牆上的牢門大開,黑衣人紛紛湧入了石牢,那曹公公也未進來。一人探了探地上胖瘦兩人的鼻息,轉身出去。
片刻,只聽那尖利聲音響起,桀桀怪笑,「好好好,看我怎麼來抓這翁中之鱉!」
這暗道最初極狹小,僅容單人爬行,到後面卻是越走越大,高達數丈。
慕容天摸了摸,洞壁仍是石頭的,觸手粗糙,該是天然巖洞,想來是制機關時挖了通道,連到此處。邊想卻邊是暗自擔心,這種洞穴比人工通道更是麻煩,往往四通八達,如同迷宮,一個不小心困死其中也是可能的。
幸好走到此處還無岔道,只不知道前方如何,最終卻又通往何處,還有多遠。兩人無水無糧,可支援不了多久。幸而李宣把火把也帶了下來,那火把製造甚巧,內藏儲油小囊,也不知道能燃多久。
那李宣似乎不知危險,尤在多口多舌。
「我倒沒想過慕容兄原來下手也這麼狠,不是自詡名門正派嗎?這舉止可是不象。」李宣笑道。
慕容天著實不耐,停步道,「留些精力走路吧。」隔了片刻,還是不甘,忍不住道,「他一雙手再寶貴,也終是抵不過兩條命。況且,也未傷筋骨。」
「你為何只逼那胖子?」
「言多者自然是更加怕死,更何況他說的是虛張聲勢的言辭。」
李宣恍然,「這兩個字我最初也聽慕容兄提起過。」
慕容天停步,冷冷道,「我自然是怕死,活著本就更好。王爺一生富貴,對人命看的淡,在下卻是刀口抿血之人,一滴血也是捨不得的。」
李宣直笑,「慕容兄誤會了,我差點拍手稱快來著,這番行徑可比你之前的唯唯諾諾好了太多,我很是欣賞啊!很象條漢子!」
這話給慕容天聽了卻有些啼笑皆非,道:「在下本是男兒之身,何來『象條漢子』之說。欣賞更加不敢當,只盼出了這地方,兩人恩斷義絕,再無糾葛。」
李宣卻沉默了。
慕容天有些奇怪,腳步也慢了下來,待要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