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回答,好像只是在談論天色。
南宮蒼敖分明看清了一切,卻只言一二,他定然猜到嚴詹在夏國之時接近自己是另有目的,興許為的就是今日,卻不說破。
他也知道自己順水推舟,為的就是為了利用嚴詹手中的力量,就如當日利用他一般。
知道,卻不言,有時候一個人的智慧和氣度並不在於他知道多少,而在於他說了多少。南宮蒼敖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在乎的,與不在乎的,永遠與別人不同。
“要夏國,還是要天下……”重複他的話,君湛然還在權衡,前面道路右側現出一方巨石來。
“又來一個!”冷笑中他不假思索,五指一張,掌力如海浪般驀然湧去。
“等等!”攔住他的竟然是南宮蒼敖。
“這個人你可萬萬不能殺。”他直接攔下了他的掌力,一騰身閃向岩石背後,當他再次出現,手中提的人讓君湛然分外詫異。
“肖虎?!”被人點穴昏迷不醒的,居然是無故失蹤的肖虎。
第二百三十章 居心叵測
要是沒有南宮蒼敖,肖虎也許就要死在他的手裡,君湛然慢慢吸了口氣,“他為何會在此地出現……”
“先別管為什麼,我來看看他情況如何。”
南宮蒼敖曾與肖虎交過手,以他如今的功力,能感受到肖虎的氣息並不奇怪,君湛然命隊伍停下,肖虎等人怎會離奇失蹤,這事必須儘快弄清楚。
“看來只是被人制住了血脈,暫時無礙,但要醒過來,還需時日。”檢視了一番,南宮蒼敖做出結論,肖虎並非被人點穴。
“血脈?”君湛然不由皺眉,“能制人血脈的高手世間不算太多,與穴位不同,人身氣血迴圈,自有定數,要尋到這個定數,並在恰當之時阻斷人的氣血流轉而不令人致死——”
“並不容易。”南宮蒼敖若有所思。
“將他帶下去好好照看,駱遷,肖虎就交給你了,一旦他有甦醒的跡象,即刻前來稟報。”君湛然叫來駱遷,吩咐道。
駱遷不解,“為何現在不能將他喚醒?”如今大敵當前,要是肖虎能說出怎麼回事,豈不什麼都明白了。
君湛然搖頭,“不可。”
南宮蒼敖替他回答了這個疑問,“血脈與穴位不同,若不知道出手之人制住的是哪條血脈,妄圖擅自解開,很可能令人再也醒不過來。”
駱遷和其他霧樓守衛聞言一驚,誰也不敢再提把肖虎叫醒的事,一行人再次上路,駱遷將肖虎放在另一匹馬上,親自照看,一路上暗自揣測,為何幾人失蹤,唯獨肖虎出現。
這也是君湛然的疑惑,“要不是你察覺肖虎,他可能死在我的手中。莫非對方本意就是如此……”
“在沒有其他線索之前,任何猜測都沒有用。”南宮蒼敖似乎全然沒有去考慮背後的原因,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
“舜都就在眼前,很快這件事就會有個了結,現在可不是你分心旁顧的時候。”收斂了笑意,有時候他也嚴厲的很。
君湛然笑了,“莫非你緊張?”
看到他挑起眉,南宮蒼敖伸出手,指尖劃過他的側臉,“我緊張的是你。到了這裡,我們都知道再也沒有退路。”
“不錯,前面是陷阱也好,危險也好,甚至死亡也好,我們都再也沒有回頭之路。”視線裡,舜都在望,城門之後高高樓宇聳立,那是最高的一棟宮樓。
叫什麼呢?那棟宮樓……君湛然回憶了一陣,記起的是埋在心底,被血色塗滿的高牆,也正是那一日,他眼前的景象。
一股火燒般的熱瞬間湧了上來,他的眼神愈發的冰冷,“記得你問過我,要的是夏國,還是天下……”
“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