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能成功。
謝昀五指圈住她的手腕,溫熱的水就沿著她的腕骨往袖子裡肆意歡快地鑽進去,他微抬起身,水沿著那赤裸的、光滑的胸膛往下,水面很快泛起了不平靜的水紋。
“若是熟了後呢?”謝昀貼近她,笑音夾著暖息沾溼了她的唇瓣,“你吃麼?”
羅紈之轉臉,哼道:“才不……”
謝昀扣住她的後頸,咬住她的話音,在她沒有來得及關緊唇瓣時又仰頸深入了這個吻。
羅紈之怔了下。
謝昀唇舌很溫柔,很緩慢,就好像是春天的暖風輕搖著樹上的花枝,柔軟的花瓣輕輕拂過,留下馥郁醉人的芬芳。
她放軟了身體,前傾的身體靠在桶外。
在交吻中,羅紈之嘗著他的味道,也被他一遍遍品嚐,唇齒之間互不相讓。
而那已經沾溼的袖子落入浴桶中,一截手臂緩緩沉到水下。
水波如沸,激盪不休。
謝昀貼著她的頸側,呼吸漸重,“阿紈我很想你。”
羅紈之雖不在浴桶裡,但是身上也沒有幾處上乾的,尤其是那些水從謝昀的臉上、髮絲裡源源不斷從她的領口滲了進去,把她的前胸後背都弄得一塌糊塗。
而始作俑者卻沒有自知之明,還緊貼著她不放。
她手上加了點力氣,故意道:“……是這裡想了嗎?”
謝昀被她的手捏著要害,渾身一震,雖痛但更多的是快意直衝後腰,讓他欲罷不能。
他重重呼了口氣,才喘道:
“是,它想你繼續,不要停……”他又再次擒住羅紈之的唇,深深吻了進去。
水蕩起又蕩落,溢位了桶壁,化作了一場雨,斷斷續續撒在野草地上。
/
一場雨後,建康又潮又熱。
蟬鳴漸噪,叫響了酷暑。
自從登基後,皇甫倓一改從前溫和謙讓的態度,大力扶持他的母族齊家,快速填補了陸家留下的位置,同時也穩固了自己的地位。
謝家樹大根深,屹立不倒。
皇甫倓倚重謝公就像是先帝一樣,但是不同在於他並不是把事情全權交給謝公處理,只是事事會詢問他的意見,一副虛心學習的態度。
() 世家之中,或喜或憂。
喜得是新帝比先帝更有主見,憂得也是新帝比先帝更有主見。
聰明的帝王總是比蠢笨的更加難控制。
若不是陸家野心太大,欲以野種取代先帝,把事情搞得一團糟,導致兩王相爭,最終一勝一死,皇甫氏就只剩下他這一個繼承人,讓人別無選擇。
好在皇甫倓還沒有正妃,只有一位側妃。
他們還有很多機會。>>
就在外邊緊鑼密鼓準備給新帝充盈後宮時,內宮之中的齊妃還氣定神閒。
旁邊伺候的宮婢是從潛邸一直跟隨在齊嫻身邊的舊人,主子未來的位份也是她在宮中的地位,所以她急道:“娘娘,按道理如今該為娘娘選封號、位分了,但外邊遲遲沒有動靜,娘娘也不催一催。”
齊嫻與皇帝的糾纏、分合她都看在眼裡,覺得以皇帝對她的心意,封一個貴妃不在話下。
貴妃僅次於皇后,那也是極大的榮寵。
齊嫻提筆正在臨帖。
她的才學遠不如那些生於世家、長於世家的女郎,這段時間勤學苦練也只能算是入了門,要等讓人看入眼,只怕還要很長一段時間。
“娘娘!”宮婢心急如焚,“外面都在商量著要給陛下立後選妃,早日開枝散葉……”
宮婢實在是不懂,齊嫻既然有這樣的好的機緣,偏偏不肯抓住,承了恩寵也要避子湯,這件事讓還是成海王的陛下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