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既然幫定了姐夫,那我就一聲不響。”
孟釗聽得她們姐妹的口氣,對耿照都似頗為偏袒,心裡又驚又惱,要想跟去,卻又不敢。桑白虹道:“孟判,你也不必著急,主人總不會虧待你。你受了傷,讓碧絹替你好好料理吧。”她交代了這麼幾句,隨手一招,喚來了另外兩名丫鬟,便扶著耿照、珊瑚二人走了。
公孫奇正在大堂裡獨自徘徊,見她們來到,笑道:“很好,玉姑娘,你也來了。”他向珊瑚說話,腳步卻朝著耿照走去,忽地一掌拍下,這一掌事先毫無徵兆,突如其來,桑青虹想要攔阻已來不及,不禁失聲驚呼。
耿照忽然覺得手足能夠活動,原來公孫奇那一拍並非取他性命,而是替他解開穴道。可是由於這一掌突如其來,耿照卻怎知他的用意?穴道一解,本能地便揮掌抵禦。
雙掌相交,毫無聲響,耿照觸著對方的掌心,只覺一團綿軟,他所發出的那麼剛猛的掌力,竟似泥牛入海,剎那間便都溶化在大海之中,公孫奇哈哈一笑,信手又點了耿照的穴道,說道:“夫人,你們桑家的大衍八式,果然是神奇無比,這小子再練上十年,不難與你我比肩。他得了你們桑家的不傳之秘,怪不得你要感到為難了。嗯,是殺他呢還是不殺?”原來公孫奇解開耿照的穴道,正是要試他的功力,一試就試出了耿照已練成上乘內功,雖然目前還未能給他傷害,但已是委實不容輕視。他聰明絕頂,當然也就立即猜到了,這是桑青虹私下傳授耿照,而他的妻子則正在為此感到為難。
桑白虹心裡暗暗叫苦,原來公孫奇當年受她誘惑,寧願捨棄老父,與她私奔,這固然是由於他貪圖外面的享受,不甘老父的拘束,但另一方面卻也是為了想學桑家的武功。桑自虹姐妹的父親桑見田是邪派中數一數二的人物,生前與公孫奇的父親公孫隱並駕齊名,但若論到功夫的歹毒,桑見日尚在公孫隱之上。公孫隱少年時候曾受過桑見田的凌辱,自此與桑家結仇,桑見田雖然死了,他這口氣尚未曾消。因此公孫奇與仇人之女私奔,他才會那樣生氣。
公孫奇想學桑家的武功,這心思他妻子當然知道。也正因此,桑白虹隱瞞了大衍八式,不肯教他,目的就是為了留著一手,以作為俠持丈夫之用。要知公孫奇的天資勝於妻子,他本身又有家傳的武功,倘若再學全了桑家的功夫,桑白虹就再也不能制服丈大了。公孫奇的手下人人以為公孫奇懼怕妻子,其實是為了這個原因,這原因也只有桑白虹自己明白。如今大衍八式的秘密已經洩露,桑白虹自是覺得不妙,只怕公孫奇要學,那就難以砌辭推搪了。
桑青虹道:“姐夫……”公孫奇笑道:“這小子心不向你,你還是要為他求情麼?”桑白虹道:“妹妹,聽你姐夫處置。”桑青虹嘟著嘴兒,卻也不敢不依。
公孫奇轉過身來,說道:“玉姑娘,你跟隨柳清瑤不過四年,居然能夠和高出雲、林深淵二人打個平手,確實不錯。你的功夫我是不用再試了。孟釗呢?”桑白虹道:“盂釗正在養傷。”公孫奇道:“玉姑娘,是你將他打傷的嗎?”珊瑚閉口不答,桑白虹道:“是這姓耿的小子將他打傷的。”公孫奇哈哈笑道:“孟釗的一片相思要付之流水了。如今我才知道,原來玉姑娘愛的不是孟釗,而這位照相公,也願意為玉姑娘拼命,看來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了。”
耿照要想辯解,苦於口不能言,珊瑚啞穴未封,可以說話,但她卻不願意說話。
桑白虹笑道:“這只是你惴測之辭,玉姑娘心意如何,還應該問過她才好。”公孫奇道:“不錯,昨日我本來想把這小子交給孟釗,任由孟釗處置,如今玉姑娘親自來了,事情又有了出乎意外的變化,對這小子的處置,當然應該由玉姑娘親自決定了。”珊瑚正在心亂如麻,為耿照擔憂,聽了這話,不覺大為奇怪,“這魔頭安的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