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他對我似乎頗為尊重,屆然肯讓我處置此事?”桑青虹聽了,卻是大為著急。
只聽得公孫奇接著說道:“玉姑娘,這裡有兩條路任你選擇,這位耿相公的命運,也就要看你如何選擇而定了。”珊瑚這才知道,原來公孫奇所說的由她處置,也還是附有條件的。
公孫奇笑了一笑,接續說道:“第一條路,你要是當真喜歡這位耿相公,我也可以讓你們成親,不過,你們成親之後,卻不能擅自離開本堡。也即是說,從今之後,我就是你們的主人,你們一切都得依從我的命令。你意下如何?”珊瑚一直默不作聲,這時忽然抬起頭來間道:“第二條路又是如何?”耿照望了珊瑚一眼,他滿腔優憤,在眼光中表露無遺;但珊瑚卻似心底有了主意,神情反見鎮定了。
公孫奇道:“第二條路是讓你嫁給孟釗,這麼樣,這姓耿的就不能留在這兒。”桑青虹喜道:“這樣最好。你不殺他?”公孫奇道:“我廢掉他的武功,保留他的性命,讓他逃出本堡。不過,這兩條路要由玉姑娘選擇,與你無干。你不必多出主意。”桑青虹叫道:“姐夫,你這是分明要迫玉姑娘嫁給這姓耿的小子!”依她想來,珊瑚本來就已移愛耿照,與耿照成婚,又可保全他的武功,那豈不是正遂了他們心頭之願?珊瑚當然是要選擇第一條路了。
哪知珊瑚卻咬著嘴唇,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說道:“我願意嫁給孟劊,但你們也得依從我一個條件。”公孫奇頗出意外,但他的用意只是想留下珊瑚,她嫁給誰人,公孫奇都是無可無不可。當下便立即問道:“好吧,什麼條件,你就說吧。”珊瑚道:
“不要廢掉耿相公的武功,讓他走吧。”公孫奇面色一沉,道:
“你可知道,他學了我岳家不傳之秘的武功?我豈能讓他帶了這武功出去?”珊瑚冷笑道:“我知道了,你們是懼怕他在十年之後,武功勝過你們!”
公孫奇極為自負,聽了這話,縱聲大笑道:“我本是非廢掉他的武功不可,但聽了你這話,我倒可以重新考慮了。不過,夫人,這是你家的事情,我還得聽聽你的意思。”桑白虹望了妹妹一眼,說道:“我聽憑夫君的處置。”公孫奇道:“好,那麼我就讓這位耿相公儲存武功,不傷他一絲毫髮。只是他從今以後,可不許再踏進本堡一步!”
公孫奇隨即解開了耿照的穴道,淡淡說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耿照本來盼望珊瑚與孟釗“有情人終成眷屬”,如今得到這樣的結果,自是滿意不過,但他回頭一望,忽見珊瑚眼眶紅潤,淚光瑩然,卻不禁心頭一震,腳步登時似有千斤之重,再也踏不出去,不覺呆了。
耿照避開了珊瑚的目光,定了定神,心裡想道:“不對,珊瑚剛才不肯認那孟釗,對他似是甚為厭惡,她為了什麼原因不愛孟釗,我不知道;但我總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不願意嫁給孟釗的了。然則,她何以如今又突然改了主意?嗯,莫非這一切都是為了我麼?”
珊瑚見他舉步躊躇,大為著急,連忙說道:“耿大哥,咱們從今之後,各走各路,你有你的去處,我有我的歸宿,你還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
耿照聽了這話,登時明白,“呀,她果然是一片苦心,完全為我!”原來珊瑚情知不是公孫奇的敵手,她若選擇第一條路,她與耿照就都要陷身魔窟,在他們看管之下,只怕插翼難飛!她想到耿照負有使命,要將父親的遺書攜到江南,豈可令他受自己的連累?因此,她為了成全耿照,只好佯允嫁給孟釗。她與耿照說的那幾句活,就是點醒耿照,叫他記得他有他的奎處。
公孫奇笑道:“咦,你們兩人怎麼還是依依不捨?”耿照心中悲苦,咬了咬牙,轉身便走。桑青虹忽地攔住門口,叫道:
“且慢!”耿阻愕然道,“你要怎麼?”桑青虹向公孫奇道:“姐夫,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