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他卻記不起當時是否曾有此事,結果還是不能證實。”
蓬萊魔女大起疑心,心裡想道:“這樣重大的一件事,即使如何老得糊塗,也不會忘記的。莫非其中另有別情?”
武士敦道:“知道這個秘密的,除我這外,只有四個人。幫內是幫主和長老,幫外就是紫煙和她的父親。幫主和紫煙的父親已經死了。長老不肯作證,剩下一個紫煙,幫中許多人知道她是我的來婚妻子,未婚妻子當然不能當作證人!”
蓬萊魔女道:“你的大師兄是風火龍吧?從前我也見過一面的,只是不大清楚他的為人,還正派麼?”
武士敦道:“大師兄一向的行事倒是公正平直。頗得幫眾擁戴的。”
雲紫煙目光中流露出求助的神情,望著蓬萊魔女。蓬萊魔女卻在低首沉思,一時沒有說話。
雲紫煙道:“柳姐姐,你是有要事在身吧?”蓬萊魔女道:“雲姐姐,你別誤會我是藉口推搪。武大俠砍下完顏亮的腦袋,這是我親眼見到的,莫說他是我的姐夫,即使是個素昧平生的人,我知道了他的這個冤枉情事,也該義不容辭地結他作證。但就只怕我單獨去會他的師兄,也未必有用。”
雲紫煙道:“柳姐姐,你是北五省的武林盟主,一言九鼎,鳳火龍可以不相信別人,難道還能不相信你嗎?”
蓬萊魔女道:“這裡面有一層顧忌,丐幫與綠林素來是各行其是,很少往來的。正因為我是綠林盟主,若是由我出頭作證,只怕反而惹了嫌疑。”
雲紫煙一時不解,問道:“什麼嫌疑?”
蓬萊魔女道:“有一句話不知我該不該說?”
武士敦眼睛一亮,說道:“莫非柳女俠懷疑我的師兄……”蓬萊魔女道:“不錯。依我看來,只怕風火龍是蓄謀將你陷害,立心逐你出幫的。因為你殺了完顏亮,這是不世奇功,若然他不一口咬定首級是假的,給你加上個叛幫求榮的罪名,恐怕丐幫的弟子,就要擁戴你做幫主了。”
武士敦本是個精明幹練的人,要不然他焉能混在敵人心臟的御林軍中,十年沒有出事?蓬萊魔女所懷疑的他也早已想過了,不過他不忍說出來而已。他這個大師兄,除了貪圖權位之心較重之外,別的行為倒沒有什麼不端之處。為了顧全大局,武士敦也是不願引起丐幫的分裂的。
蓬萊魔女接著說:“所以若是由我出頭作證,只怕風火龍更要犯疑,說是武大俠要請綠林撐腰,謀奪幫主之位。而丐幫又是一向提防綠林中人插手管他們幫中事務的。”
武士敦嘆口氣道:“其實我決無要當幫主之心,只是想洗此不白之冤,得以重回丐幫,報丐幫對我的深恩而已。”
蓬萊魔女道:“若要洗此不白之冤,必須當眾表白。我意欲邀請當日在場目擊的人,包括武林中的老前輩,以及在江湖上久負盛名的俠義之士,都來給你作證。但不知你們的丐幫大會,何時召開?”丐幫慣例,接任的新幫主必須召開一次大會,在會上由長老正式宣佈,透過這個儀式,新幫主才算得本幫公認,而新幫主就任之後,也需要重新分配本幫職務,故此蓬萊魔女有此一問。
武士敦道:“我被逐出幫,幫中事務,不復與聞。但事有湊巧,前幾天我碰見一位遠地來的本幫弟子,與我從前十分要好的,他尚未知我已被逐出幫,透露了一點風聲。但我卻只知地點,不知日期。”
蓬萊魔女同道:“什麼地點?”
武士敦道:“首陽山上。”
蓬萊魔女有點詫異的神色,道:“什麼?就是涼州境內的首陽山麼?”
武士敦道:“不錯。據那位朋友說,幫中已有通告,凡是五袋以上的弟子,都要到首陽山聚會。那日我在路上遇見他,他還問我是不是要到首陽山的呢?這位朋友是七袋弟子,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