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伊蕾的面前,對她說了一句下午好。
“下午好。”伊蕾也回給科維爾這一句,帶著比先前對俱樂部的那些工作人員說出這句話時還要更為溫和的笑意。
“你在練習射門嗎?”
“是的。”科維爾的目光落在伊蕾的身上好幾秒,而後才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再是看向散亂地堆著許多足球的球門,說道:“兩天後還有聯賽的比賽,所以我沒有進行體能訓練。我就打算練習一下射門。我……好像把球場弄得很亂。”
說著,科維爾就這麼一把拽起裝足球的網袋跑向球門,要把那些被他踢進去的球都收拾一下,而後被不遠處的伊蕾制止了他的這一舉動。
“不不,就讓它們在那裡。別因為我過來了就打亂你的計劃。”
現在是1月17日。距離科維爾離開布拉格,來到西班牙的聖塞巴斯蒂安已經過去17天了。在這17天裡,他迅速適應球隊,也迅速適應起了西班牙。他不僅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和隊友們都處得很好,還成為了幫助皇家社會在國王杯上淘汰皇家馬德里的重要球員。
儘管伊蕾從認識這個男孩的第二天起就已經知道他究竟有著多麼強大的適應能力,也知道科維爾從來就不曾讓她失望。可是看到這些,她還是會感到欣喜。她想,那種感覺應當是欣喜,而不是欣慰。
“在我出發來到這裡之前,我總是以為離開布拉格會是對於我來說最困難的決定。但是當我來到皇家社會,穿上這件藍白條紋衫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條以前從沒有想過的路。它很明亮,可以朝任何方向延伸,也沒有任何限制。”
在科維爾坐到草地上,並打算往後躺下去,看一看聖塞巴斯蒂安的天空時,伊蕾走去球門那裡拿來了科維爾先前穿著從更衣室出來的厚外套,並將它交給這個男孩。
“謝謝。”
科維爾對伊蕾這麼說道,而後坐起身來把衣服穿上,接著就問出了這樣一句話語:“很多人都說我和赫爾曼很像。你覺得呢,伊蕾小姐?”
早在科維爾還在梅特奧踢球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而隨著科維爾在布拉格斯巴達對陣皇家馬德里的歐冠小組賽上一戰成名,這樣的聲音開始逐漸多了起來。
伊蕾知道科維爾一定聽說過那些,甚至可能已經聽說過了很多遍。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那麼直白地向自己問出這個問題。
於是伊蕾在驚訝之後笑了起來,並說道:“是的,很像。但我只是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有這樣的感覺。還記得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嗎?那時候我愣了很久。明明你們的眼睛長得不像,鼻子和嘴巴也都不像。可是當你站在我的面前時,我會覺得你和他給我的感覺很像,很像很像。”
“那麼現在呢?他們都說我現在看起來像極了轉會拜仁慕尼黑之前的赫爾曼。”在得到了那樣一個答案之後,科維爾又繼續追問。可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得到他曾想象過的任何一種回答。
“起碼對於我來說,現在你只像你自己。”
要解釋清楚這句話,那還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於是伊蕾開始思考,思考她應該怎樣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表達出來。許久之後她再次開口道:
“當我還不認識你的時候,我會覺得你和我認識的某個人很像。但當我開始認識你,成為你的教練和朋友,每天都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