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勾了勾,微不可察的加重了櫻毒的分量,淡淡的道:“而妾身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這一番話,實在是溫柔而又殘忍。
苦智禪師想了想,苦智禪師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他雙手合十,誠懇的道:“女施主說的不錯,死者又是何其無辜,若是鐵鞋大盜就這麼死了,才是便宜了他。”
宋問草:“…………”
宋問草吐了口濁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石頭壓過一遍似的痛的厲害,胸腔中也彷彿燃起了一團火,燒的他口乾舌燥,頭暈眼花。
孔雀王妃動彈不得,又聽到就這樣一番話,明媚的大眼含著淚,朦朧了起來。
她咬著柔軟的唇,動人的眼波如春水一般盪漾,偏偏臉色慘白,像是一隻倔強又柔弱的小鹿,輕輕的叫道:“陸小鳳。”
陸小鳳:“…………”
陸小鳳苦惱的捏了下鼻樑,再說一百遍,他真的不是什麼女人都能下的去口。
難道他的風評真的就這麼差,但凡一個稍有些姿色的女人勾引,他就要上鉤?
花滿樓微微一笑,含笑說道:“想不到陸小鳳也有對漂亮姑娘苦惱的時候。”
“是嗎?那是因為我不想自找麻煩。”
陸小鳳對孔雀王妃視而不見,反而示意的看了一眼十九,對花滿樓道:“尤其是這種……會影響到我終身大事的麻煩。”
眼見女兒的美貌無用,鐵鞋深知自己已經走投無路,而這魍魎之匣,很有可能是他最後的希望,只要血祭能夠成功……
宋問草深吸了口氣,陰冷的三角眼裡滿是通色,一遍又一遍的將血液塗抹在絳紫的木匣上,喝道:“出來,聽我命令!”
血液滲入木匣,妖靈躁動不安,最後徑直從他手中脫身飛出,落入十九手中。
宋問草的臉色在一瞬間衰敗了下來。
“你以為我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你?”
十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她雪白的掌心之中託著魍魎之匣,指尖在匣上的魍魎紋上一點,魍魎就生動的活了過來。
紫黑色的鬼氣升騰而起,鬼物在雲霧之中尖叫翻騰,身上唯有一縷妖氣連在匣中,張牙舞爪的對著宋問草憤怒的咆哮。
宋問草彷彿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的身軀顫抖了起來,臉色蒼白的道:“你敢對人類動手,就不怕真龍的制裁嗎?”
陰冷的鬼物一步一步的逼近,寒氣在他的臉上凝結成了冰霜,在透骨的陰氣之中,他聽到一個溫柔的語聲,道:“龍君庇護的是人類,而非有著人心的妖魔。”
她有多麼溫柔,就有多麼殘忍。
孔雀王妃終於聽懂了父親的意思,她的唇顫抖著,哭的梨花帶雨,驚慌失措的祈求道:“不……你不能這麼做,不要這樣對我,那些骯/髒/下/賤的鬼物,怎麼可以觸碰我的身體,我絕不允許,你不能!”
妖鬼在紫黑色的霧氣中翻騰著,憤怒的咆哮著,彷彿也感受到了十九漠然的殺意,猙獰的獠牙不斷咬合出叫人毛骨悚然的聲響,整個房間都縈繞著可怖的戾氣。
“它並不骯/髒,也不下/賤,魍魎之匣本就是無心的鬼物,權看使用者罷了。”
她抬起眸子,輕輕的道:“你和你父親偷了它的身體,現在是時候償還了。”
說罷,猙獰的魍魎彷彿得到了什麼赦令一般,興奮的尖叫著,然後一擁而上。
“……嘎吱、嘎吱。”
紫黑色的鬼氣圍攏在一團,不是發出人類的驚叫和鬼物咀嚼的聲響,聽的一眾武林名宿毛骨悚然,脊背上的寒毛直豎。
一時之間,房間內寂靜無聲,不要說是花滿樓和花如令,就是陸小鳳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