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摺扇一開,溫文爾雅的道:“在下倒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那位心懷天下的真龍,又是何等風采。”
十九瀲灩的眸子望著他,有些為難的蹙起了眉,輕輕的道:“龍君行蹤難測,若非社稷存亡繫於旦夕之間,常人恐怕一生也尋不到他,公子還是莫做他想了。”
這三個人,在一眾恐慌不已的武林人士面前,自然是會有一些“格格不入”的。
苦智禪師唸了一句阿彌陀佛,頂著魍魎的壓力,主動走上前來,道:“老衲斗膽一問,女施主可有法子解決這鬼物?”
一隻紫黑色的魍魎分離出來,繞在他的小臂上,漆黑的鬼爪距離苦智禪師的脖頸只有一寸之遙,狐疑的在他身邊飛舞。
“阿彌陀佛,老衲立身處世,無半點有愧之處,便是魍魎纏身,又能如何?”
苦智禪師目光堅定,任由陰冷的鬼物纏在手臂上,直到整條小臂都泛起了不詳的青白之色,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薄冰。
若換做有靈的大鬼,這一番說辭指不定有些用處,可魍魎之匣中的魍魎,不過是憑藉本能行事的妖氣,半個字都不懂。
十九輕輕一嘆,柔軟的指尖在禪師的手臂上一拂,那魍魎立刻溫順的繞在她雪白的手掌之上,如同見了主人的小貓兒。
苦智禪師見此,不由鬆了口氣,而袁大俠看著這一幕,簡直都要驚呆了,他睜大眼睛,目瞪口呆的道:“這、這是………”
有這隻魍魎做示範,其他的魍魎也不再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紛紛化作一道紫色的鬼影,飛似的竄入了十九掌心。
不多時,一顆華美的紫色寶珠出現在眾人面前,在宋問草貪婪、暗恨的目光之中,被十九妥帖的收入了半空的木匣中。
寶珠一入匣,魍魎之匣的妖靈終於被補全了,繚繞的紫氣化作輝煌的紋路,篆刻在匣壁之上,開合的木匣安靜下來,收斂了妖氣,悄無聲息的自半空之中掉落。
與此同時,發覺十九身份不對、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宋問草猛然暴起,閃電似的向花滿樓攻出了十幾招,他分明還穿著鐵鞋,身形卻像鬼魅一樣縹緲,不可捉摸。
時刻關注著鐵鞋的花如令見此,毫不猶豫的出手阻攔,只可惜他的武功實在不敵鐵鞋,只能目眥欲裂的叫道:“樓兒!”
鐵鞋那詭異多變的武功,竟是他從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與十幾年前花如令圍剿的鐵鞋武功招式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而且宋問草這卑鄙的小人,招式之中竟還藏著一隻又一隻鋼針,自四面八方封鎖了花滿樓的所有退路,想要一擊必殺!
“花兄小心,鐵鞋定然還有後手!”
陸小鳳閃電似的出手,在一瞬間就攔下了十幾只鋼針,只見針尖之上泛著幽幽的藍,顯然是被塗上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花滿樓並不如何慌亂,廣袖一捲就接下了一片鋼針,只是被鐵鞋的內力震的不由後退了幾步,肺腑間有些隱隱的氣悶。
而鐵鞋這殺機四伏的一招,居然只是一個轉移注意的幌子,趁著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花滿樓身上只是,他袖中飛出一截鐵鎖,捲住了魍魎之匣,猛的拉回到手中。
十九心繫於命運之子,亦出手截下了一部分鋼針,眾人皆自顧不暇,因而竟無一人來得及出手阻止鐵鞋搶奪魍魎妖靈。
當然,最主要的是木匣之中封著數不清的魍魎,一眾武林人士不知它的用處,當然也沒有人想再去觸碰那可怖的鬼物。
“死吧,老匹夫,這次便宜你了!”
宋問草一得手,立刻冷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甩出了三枚煙火霹靂彈脫身,不成想,卻被陸小鳳用靈犀一指接了下來。
誰知,宋問草絲毫都不驚慌,只是輕蔑的一笑,有魍魎之匣在手,他又一次恢復了那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