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幽幽的道:“翠羽!”
他的話音剛落,窗子和門上糊著的麻紙被捅破,伸入了一隻又一隻竹管,隨即冒出了一股泛白色的、奇怪的煙霧出來。
花滿樓望著這熟悉的一幕,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飛身退後,對陸小鳳和一眾武林人士提醒道:“諸位小心,是迷煙。”
果然,一股又一股的迷煙被吹到了密閉的房中,隨即又是一陣詭異的笛聲,調子動聽,尖銳的卻如要刺破聽者的耳膜。
更可怕的是,這笛聲陰森詭異,叫人聽了就脊背發冷,好像是地獄裡的鬼魂吹的曲子,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令人摸不清吹笛人的位置,只覺得頭暈腦脹。
當迷煙縈繞在眾人身旁,袁大俠站不穩了,一個踉蹌扶住了桌子,而就在他心中怒罵鐵鞋之時,一股淡粉色的雲霧悄無聲息的,混入了這幾乎無解的迷煙之中。
電光火石之間,陸小鳳猛然想起了什麼,道:“是孔雀王妃,她的短笛之中藏著一縷魍魎妖氣,定然是她折回來了!”
他猜的不錯,這迷煙和笛聲正是來自於孔雀王妃,她等了鐵鞋一會兒,發覺父親竟然還沒有回來,就知道出了問題,因而讓侍女和侍衛悄無聲息的放出了迷煙。
“陸小鳳,你實在是個聰明的男人。”
孔雀王妃推門而入,仍是那一身緋色的衣裳,笑吟吟的望著他,道:“可惜眼睛不太好,看上了一個不是人的女人。”
“不是人”的十九淡淡的望了她一眼。
孔雀王妃凝視著她的容光,簡直嫉妒的發狂,可她還是保持著自己嬌美靈動的少女姿態,歪著頭盈盈一笑:“你說呢?”
陸小鳳揚了揚眉毛,他很少這樣挖苦女性,更別提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有些時候,一個人是不得不打破某些準則的。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孔雀王妃,彷彿是在品評她的外貌似的,在對方撩起髮辮含情一笑的同時,悠悠的道:“是麼?總比看上一個不當人的女人要好得多。”
孔雀王妃漂亮的面龐僵住了,她咬了咬牙,對陸小鳳道:“你死定了,無怪江湖上都說,陸小鳳有一張讓女人又愛又恨的嘴,我現在是體會到了,你真可惡。”
陸小鳳攤了攤手:“算了吧,我對有夫之婦不感興趣,你已經嫁過人了,還是別在自己父親面前勾引其他男人的好。”
孔雀王妃“咦”了一聲,明亮、靈動的大眼奇怪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物件,道:“你竟然猜得到我們的關係?”
陸小鳳揚了揚眉毛,道:“若是一個女人,深更半夜到一個男人的房間去,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情人,就是她的父兄。”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宋問草一眼,從容的道:“你這麼眼高於頂的女人,想必是看不上一個年長、又沒身份的男人的。”
聽到這裡,宋問草冷笑了一聲,對陸小鳳道:“你猜的不錯,他的確是我的女兒,而十幾年前被花如令殺死的鐵鞋,正是我的兄長,今天,我就要為他報仇。”
說罷,他揭下了那張已經戴了十幾年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和宋問草截然不同,卻和當年的鐵鞋一模一樣的面孔來。
陸小鳳凝視著鐵鞋醜陋的臉,非常真摯的感嘆道:“……你老婆一定特別漂亮。”
所以才能生出孔雀王妃這樣美麗的女兒,甚至以美色迷住了王子,嫁入皇室。
宋問草撫摸著手中的魍魎之匣,將一滴血滴了上去,幽幽的道:“比不得莊姜姑娘國色天香,待老夫取得瀚海王位,下一步就入主中原,美人……你若是有幾分眼色,就跪下來求我,你就是我的皇后!”
十九凝視著他指尖滲出的血液,淡淡的道:“你取得魍魎之匣的妖氣,想必也是用這種法子了……以指尖血強行結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