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徳宮守候。”
榮惠聞言,臉色微變;輕呼:“竟有這等事?賢昭儀身懷龍裔,怎禁得住?”
魏長目光一閃;張嘴欲言,又掩嘴道:“小主;這奴才可不曉得了,不過倒算救得及時,眼下應該在朝芳宮診治了。”
榮惠知道他是避諱;畢竟這是她的地方,魏長雖然和靜安宮的人相熟,但還不至於口無遮攔。於是她也不再多問,轉而道:“太后娘娘可還安好?”
魏長面露難色,道:“並不好,現在還昏迷不醒。想來二殿下要守候幾日,這幾日只怕不得空來菩提堂了。”
“幾日?”榮惠輕輕顰眉,不自覺看了玉樹一眼,露出憂容。
魏長見狀,以為榮惠是擔心沒了二殿下要遭菩提堂宮人的折辱,忙道:“小主請寬心,二殿下雖不能前來,但二殿下命奴才多來菩提堂,小主有什麼吩咐儘管差遣,這樣也便當些。”
魏長身為朱立軒的掌事太監,自然不必像芝蘭和玉樹一樣多受禁錮不得出菩提堂,而且憑著朱立軒在宮中地位,有魏長多來幾次,菩提堂的人也不好對榮惠多作慢待。至少魏長能多送幾次冰貢還有餐食。
小小孩兒就有這等細密的心思,榮惠心裡忍不住暖起來,但一想到剛剛那句“幾日不得空來菩提堂”,眉頭又緊了。
“如此,倒辛苦魏公公了。”榮惠帶笑點頭,又道:“正好手頭就有事要勞你,魏公公先稍候片刻。”說時,芝蘭已經遞過去一個鼓鼓的荷包。
魏長笑著接過,只道:“不敢不敢,小主客氣。”
榮惠攜玉樹轉走進了內室,背身過去,她臉上已經毫不掩飾憂心忡忡。
玉樹自然榮惠憂心何事,正要說話,榮惠已經相問:“三兩日不服藥,可耽擱得起?”
玉樹搖頭,低聲道:“奴婢調配的藥粉原本只是剛夠二殿下解除當日香味之毒,不可間斷。如果耽擱幾日不用藥,那紫石英的香味會再度傷及二殿下,而且停了藥,對之前效用也大大降低……”
果然如此,和現代用藥一個療程一個療程一般,需得堅持不斷,才能取得藥效。
榮惠眉端一凝,沉聲
道:“那把藥罐取來吧。”
回到外廳時,榮惠使芝蘭斟了杯茶,小啜了一口,讓玉樹將手裡的白瓷罐遞給魏長,一邊道:“魏公公,這罐調味品請你送去御膳房蘇娘手中,我素來愛她做的點心,這調味品是玉樹所制,想來蘇娘用了,點心的口味只有更好。”
魏長看了看手裡的白瓷罐,巴掌大小,尋常摸樣,點點頭道:“是,小主,奴才務必送到。”
榮惠又和他敷衍幾句,臨到魏長要走,她才似想起什麼的補充道:“對了,天熱,二殿下那的酸梅湯可不能斷了。不過,你見到蘇孃的時候可別忘了提醒一句,二殿下每次都覺那酸梅湯略酸了,叫她以後多些糖。”
末了還加重一句:“不多不少,一匙就夠了。”
魏長連忙稱是,這才退出去。
待他沒了身影,芝蘭才輕聲道:“小主,這麼說蘇娘可能曉得深意,別真用了尋常的糖才好。”
“不會的。”榮惠不以為然,蘇娘身為資深御廚,豈會分辨不出白瓷罐裡的就是糖,雖然品相和一般的砂糖略有區別。但她既然說了放糖,還強調不多不少,一匙就夠,蘇娘不傻,自然曉得融會貫通。
芝蘭似乎也回過味來,不再多問,榮惠則是吩咐了一句:“玉樹,之前那種桃果兒香囊再多做上幾個,這回可以放些有用的藥材進去。”
見玉樹面色仍遲疑,榮惠便解釋道:“放心,之前那些香囊西太后已經使人查檢過,你上回放的都是尋常安神定驚的香料,想必是沒查出什麼。先入為主,西太后雖然疑心,只怕也不會再疑心在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