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金帛,姦汙婦女……而龜茲的百姓只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當天朝使者再次駕臨之時,還必須換上另一副面孔,好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似的。那種做人做鬼的腳色,實在比死還要難受。
“國王可是不願意?”雷又招打斷了尉闕的沉思。
尉闕吞了一下口水,戰戰兢兢地問道:“如果……如果我國拒絕,不知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樓蘭城內,咳,嗯。”雷又招掰著手指續道:“除了蒼蠅、跳蚤、臭蟲、老鼠……不太好算呢。”雷又招笑了笑,又道:“這麼說吧,如果你不答應,樓蘭城內不論貧富貴賤,所有人全部殺死。當然,我可以吩咐士兵,將你留到最後再殺。”
尉闕的****不由得又是一陣發軟。送子為質的後果雖然嚴重,但能夠保住國家,也只好這麼做了。於是道:“雷軍師請息怒。雷軍師的要求,我答應了。不過……”說到這裡,尉闕因為愛子心切,不忍心子孫世世代代重蹈自己的覆轍,心生一計,道:“不過我的長子年齡太小,還不足八歲。可否送我的兄弟?”
“可以。”雷又招未加刁難,一口答應,道:“送誰都可以。只是你得在百官面前宣佈他是儲君,也就是下一個國王。”
就這樣,尉闕惟一的兄弟尉圖耆由武將邰營常陪同,走進了川軍。
尉圖耆與尉闕同父異母,平時兩人就不甚合睦,此時正好被尉闕推出,作了擋箭牌。
第二卷 第492章 路隔秋江
第492章 路隔秋江
十月二十九日,雷又招回師成縣。與雷絕招所率的自回紇凱旋的軍隊匯合。
問起回紇之行。雷絕招道:“這一次,我也不跟他們來斯文的了。我就像你一樣,一上來,就要他們答應兩件事,馬上就成了。”
雷又招問道:“我們不是說好就只有人質一件事麼?還有一件是什麼事?”
雷絕招道:“哦,那是我自己想的,城下之盟,要他們單方面答應不得犯我疆界。我本來是想,說兩件,他們還個價,就變作一件了。誰知他們兩件都答應了呢。”
雷又招笑道:“大軍壓境,又不是買小菜,他們敢還什麼價?”
“嗯,你那邊如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雷絕招問道。
“有啊。”雷又招道:“樓蘭城東郊的羅布泊煞是美麗,岸邊種滿了菊花。我去的時候,菊花正好都開了。黃澄澄一遍,金玉滿堂。你老說我沒文采,當時我觸景生情,還得踏莎行一首,待我念給你聽。”清了清喉嚨,念道:“瘦影滿籬。香疏三徑,深深淺淺黃相映。露下繁英飢可餐,風前雅緻誰堪並?談到可憐,懶如新病,厭厭開出秋情性。慢言盡日只閒閒,須知詩酒陶家興。”
雷絕招道:“好詞,好詞。最後三字,不如換成寶坪村的寶坪,改作‘須知詩酒盡寶坪’。”
提到寶坪村,就想起了王嬙。二人的神情不由得黯淡了下來。
由於種種原因,閉合堂及官府其餘各司齊心協力,早早地運齊了軍隊全年所需的後續的二十五萬石糧食。
正當軍隊休整完畢,準備南下之際,溫玉華卻接到了啄木鳥的傳信,說是大理國已經願意投降了。
來信稱,大理國皇室懾於天朝的威名,主動奉上降書。大理元帥杜聞秀亦納順表,附在降書之中一併送達成都。只是杜聞秀在順表末尾還附加了一個要求,欲請雷又招、雷絕招二人親自前往,接收大理軍隊。
溫玉華看完信後,立即快步流星走向雷又招的營帳。營帳裡沒人,溫玉華又轉向雷絕招的營帳。進帳之後,見裡面只有雷再招一個人。
“師妹,你的兩位軍師呢?”
雷再招沒好氣地應道:“軍師是師姐你的。我有的只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