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量六百噸的xiǎo型軍艦變成了浮動的鍊鋼爐。同時,下瀨火yào燃燒產生的黃sè有毒煙霧,令軍艦上的水兵轉瞬間窒息昏mí,跳海逃生都來不及。
裝載陸軍的xiǎo型軍艦見勢不妙就立刻向深海駛去,但是淺海區的làng湧令它們失去了本應具有的高度機動軍艦上唯一能對空中目標進行打擊的,只有軍官的手槍,用來自殺尚可,想擊中飛機則絕無可能。
江淮軍的飛機以一百五十公里的時速,儘可能緩慢的飛過淺海上的日本軍艦,將飛機上裝載的彈yào拋向這些排水量不超過一千噸的xiǎo型軍艦。
可惜的是,飛機裝載的航空炸彈普遍個頭偏五磅至二十磅的居多,偶爾幾顆一百磅的還扔到了海里,魚鱉蝦蟹被炸的翻著肚皮浮到了海面。
看到轟炸的效果不理飛行員俯衝著掠過海面,用機槍屠殺甲板上的日軍,凡是沒有躲進下層艙房的人,都被機槍打成了篩子。
日本聯合艦隊畢竟是訓練有素的部隊,頂著頭上的轟炸把軍艦駛離了淺海,憑藉著高度的機動xìng能躲避天空中落下的航空炸彈。甲板上的人基本上都躲進了艙房,機槍的打擊也不再有效。電報員迅速的將前方的戰況編製成摩爾斯電碼,發給了後方的主力艦船。
看到對軍艦的轟炸只是白白làng費彈yào,空軍一團的飛行員就將飛機重新拉回海灘,追殺逃散的日本陸軍。吳佩孚帶著北洋軍也重新殺了回來,雙方近距離的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
北洋軍和日軍hún作一團,空軍也不敢隨便扔炸彈和開槍了,這一輪攻擊之後,油料和彈yào都已經消耗了大半,一部分油料不足的飛機立刻拉昇飛到三十公里外的簡易機場補充彈yào和燃油,還有幾架則戀戀不捨的繼續追殲潰散的日軍。
雖然飛機已經漸漸飛遠,但是日本陸軍已經嚇破了膽子,兇殘的野獸變成了綿羊,北洋軍則由綿羊變成了受傷的猛獸。吳佩孚一手洋刀一手拿著手槍,遠了用槍打,近了用洋刀劈刺,死在他手中的日軍不下七八個,北洋軍計程車兵個個面目猙獰,發瘋般的追殺日本陸軍,不少日軍被他們bī進了海中活活淹死。
噠噠噠
一串馬蹄聲響過,一個營的江淮軍騎兵在衝鋒號聲中殺了過來,北洋軍紛紛讓開道路。面對一群已經嚇破了膽的日本陸軍,騎兵甚至懶得用槍,將步槍斜背在後背上,用馬刀將一顆顆骯髒的頭顱斬下,個別騎術好計程車兵,乾脆一勒戰馬的韁繩,用馬蹄將日軍活活踩死,看著馬蹄落下時,日軍驚恐萬狀的表情,騎兵感到格外的解恨。
吳佩孚終於喘了一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鮮血浸透,搞不清是自己受傷了還是敵人的血,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子一樣。
“吳旅長,受傷了?”從背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吳佩孚回頭一看,正是薛子麟。
吳佩孚尷尬的笑了笑,抱拳拱手道:“多謝薛旅長仗義援手,吳某和北洋官兵感jī不盡!”
薛子麟壓抑著心裡的得意,故作平靜的道:“請吳旅長稍微休息一下,看我江淮健兒殺賊!”
前來增援的雖然只有一個營的騎兵,但是面對已經被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空襲嚇破了膽子的日軍,幾乎是毫無懸念。和騎兵營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隨軍記者,攝影記者手中的十六毫米攝影機發出踏踏的輕響,江淮軍空軍的威武,騎兵的雄壯,被日本兵斬首的北洋軍屍體,浴血奮戰計程車卒????戰場上的一切盡收入賽璐珞膠片中。
江淮軍的騎兵砍瓜切菜般的追殺日本陸軍,不少日本人也學乖了,將武器舉過頭頂,跪在地上。江淮軍的騎兵對這些已經繳槍投降的日軍視而不見,策馬過去追殺逃亡的,北洋軍就不客氣了,剛才他們投降的時候,日本人可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