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鼎、從不失信,比那些官場上道貌岸然、爾虞我詐的奸佞之輩不知道好了多少,深交之後更發現他們都是因年少不得志,憤世嫉俗後才投身黑道的,自然也就推心置腹,惺惺相惜起來。」
「哦?這麼說來,倒也不是些什麼大奸大惡之輩了,可怎麼還會被政府圍剿呢?」
「嘿,黑道上混的,哪個不是滿手血腥?又有幾個能有好下場了?不然那些黑道們幹嘛要拼了命地想洗白自己?還不就是為了讓子孫後代能平平安安,讓自己能頤養天年,過上幾天安心的日子麼?」
羅特苦笑道:「當年克迪族大屠殺事件發生後,他們那幫人看不過眼,偷偷收留了一批克迪族的難民,想給克迪族留後。不料幾年後東窗事發,元老議會立刻跟他們來了個秋後總結算,連數上百條罪狀起訴他們,說他們包庇死囚、心懷不軌,甚至還勾結血刀叛軍,是恐怖分子的幕後主使,於是這位拉某人和梅凱爾就屁顛屁顛地去圍剿他們了。還好我訊息靈通,行動得快,不然別說這些孤女了,只怕他們家裡的老鼠、蟑螂們都難逃一死了。」
裴教授長嘆一聲,「羅特總統領悲天憫人,連你的這些朋友們也一個個都是英雄豪傑。唉,只可惜我鼠目寸光,竟錯過了和他們平輩論交的機會……」
拉奇特見我和埃娜都鄙夷地看著他,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道:「我也是沒辦法,誰叫他們那麼大意,讓人發現了呢?我僅僅是私藏了一個,尚且要小心謹慎生怕走漏了半點風聲,他們居然敢讓那些人去工廠裡幹活,甚至還去給人送外賣,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十幾公里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們雖然比之前逃命時的那般狂奔猛衝慢了許多,但談話間凡爾賽斯河便已遙遙在望了。
雄偉壯闊的大河恢宏西來,滾滾東去,浪花翻湧怒濤拍岸,一派千軍萬馬一往無前的駭人聲勢。
羅特不禁吟道:「滔滔怒水幾時盡,滄海桑田亦若何。千古春秋過,滾滾濁浪來。開山嶽,劈天塹,復東流……」
吟罷苦笑,「一別中土三十年,這番景象卻分毫未改。想當年,我和部下們隔岸相望,互道珍重,彷佛就像是昨天的事情。」
接著自顧自長嘆一聲,一馬當先,縱身躍入河中踏浪而去。
凡爾賽斯河雖然水勢兇猛,可這幾位高手卻如履平地般都依次輕鬆躍過大河,隱入對岸茫茫山嶽之中。
臨到我時,我卻猶豫了起來。
準備最後過河的菲麗斯看了我一眼,好奇道:「你的功力應該已經完全恢復了,怎麼還躊躇不前呢?」
我面有難色道:「這是我這一生來第二次渡河。第一次,就是在幾個小時以前,不過卻是這條河水勢平緩的上游。可眼下這麼大的浪,我還真沒什麼自信啊!」
菲麗斯笑道:「怕什麼?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應該已經突破神戀第四重了,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在話下了啊!」
「你怎麼知道的?」
我奇道。
「剛才你輸送功力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你體內真氣和之前大不相同,彷佛活了一樣,不用我提醒就能自動感應出我體內的魔力消耗,不是這樣,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地就把那些傢伙全都射下來了?」
菲麗斯笑著說完,卻又嘆道:「雖然功力大進不是壞事,但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兒。據我所知,你師父領悟第五重用了七年,你師兄比他更短,但也是用了四年才領悟,而我師兄也要到五十歲時才能達到冰蓮龍翔第六層的境界。這三人無一不是練武的奇才,街要花費這麼長的時間慢慢積累功力才能勉強突破,你卻僅在一年之內,就從第二重突破到了第五重……唉,希望是我多慮,像你這樣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我雖然沒看到過,但也聽前輩們說起過幾個,他們武功進境之速,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