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無古人了,二十多歲便能縱橫天下,可惜無一不是英年早逝就是暴病而亡。縱然是你們神戀派的不世奇才特魯亞,也在二十多歲的年紀便慘遭不測。正所謂天妒英才,鋒芒太盛,反而容易遭人嫉恨,就如同鋒利至極的劍一樣不祥,註定夭折。」
看著菲麗斯眼中無盡的關切之意,我心下一陣感動,不由得笑道:「我的武功進境,全憑巧合,哪裡算是什麼天才。師父倒常跟我說,人生在世,雖然不能枉死,但碌碌無為卻更加可惜。還有一個呆子也曾說過,命裡註定的事情,多半難以更改,只要在知道自己大限將近前,愛過恨過,什麼都享受過,再無遺憾,死就死了,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你能看開,可別人未必會啊,你這樣想,就實在太自私了。」
菲麗斯苦笑著搖頭,「且不說你師父、師兄會有多傷心難過,就說阿冰、阿月她們,還有阿蘭……你想想,如果她們之中有一個人突遭不測,你又會是怎樣的感受?」
「……」
見我無言以對,她拍拍我的肩道:「好好地活下去,才是對關心愛護你的人最大的報答。好了,別猶豫了,他們都在等我們呢!」
說著,拉著我便一起躍入河中。
與菲麗斯一起過河,當真是履險如夷。每當我們要落到滾滾波濤中時,腳下必然會適時出現一塊浮冰,雖然不大,卻剛好夠兩人落足,如此三縱兩躍,便已輕鬆到了對岸……
僅有五十公里深的狹長丘陵,原以為就算敵人沒辦法層層封鎖,也必然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可我們直闖進去二十多公里深,都沒有聽到一絲動靜,別說人了,連老鼠都沒碰上半隻。
一路上只聽到眾人衣袂翻飛的輕微響動,這過分的死寂讓我們更加心神不寧。
「有什麼動靜麼?」
我身旁的菲麗斯問道。
「前方無異樣。」
羅特報告。
「左方無異樣。」
拉奇特也報告道。
「右方無異樣。」
這是埃娜。
「後方……」
裴教授出現在我們身邊道:呷也沒動靜。」
「這就太奇怪了。看剛才那幾架偵察機匆忙掉頭向這裡飛來,怎麼可能會不通知埋伏在這裡的守軍呢?」
菲麗斯忖道:「莫非只是虛張聲勢,讓我們以為這裡埋有重兵,不敢輕易過河?……你們都先過來集合,不要再貿然前進了。」
他們三人回來後,菲麗斯問道:「你們說梅凱爾有可能就這麼放過我們麼?難道剛才的那一箭,就讓他嚇得不敢追來了?」
拉奇特笑道:「如果我是梅凱爾,聽說自己派出去的空軍遭到莫名的攻擊,損失慘重,權衡之下,肯定不敢再輕舉妄動。面對如此強大的傷害力,派一般的軍隊去攔截無異於送死,憲兵精銳部隊又無法支援,倒不如敞開條路讓敵人走算了。」
菲麗斯又看向羅特,羅特也點頭道:「拉奇特說得沒錯,如果是我,也會盡量避免過大的傷亡,但是這還要看他們肯不肯輕易放棄這個殺掉我們的機會了。如果對方是窮兇極惡的匪首,一旦放虎歸山,以後就絕無安寧之日,只怕就算動用鐳射裂核槍、賠上幾萬人,元老議會也不會善罷甘休。」
「的確,就像當年冰封劍繼承人司路蒂亞,為了他前後賠進去差不多七萬多條人命。」
菲麗斯沉吟道:「可是拉奇特又不是司路蒂亞,既沒有宗教領袖的地位,又沒有什麼太大的號召力,一旦失去了金徽的頭銜,他也沒什麼作亂的能力了。」
「……」
面對菲麗斯的評價,拉奇特苦笑無語。
「……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圍剿當職的金徽總統領,這件事若哄傳出去,元老議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