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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會找到的,也許是一個比施永道更好的人,真的!”

普華埋在膝上聽著這番話,希望找到什麼反駁娟娟,但她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踩髒的相親名單,第二天一早和一份早餐一同留在茶几上,娟娟去上班了,普華躺在沙發上,把娟娟挑出的幾個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娟娟越是肯定,她反而越懷疑。與永道的十四年成了一箇中間斷裂的結點,她不敢評價那之前是否幸福,更不敢想那之後會是什麼。她從沒把自己的人生下賭注似的壓在某個人身上,對於那些陌生的名字,她奈不住的生厭,氣惱,但更多是因為自己。

但無論如何,相親的事還是定了下來,娟娟是個行動派,中午就把第一個人的聯絡方式發到了普華手機上。

林果果的資料還沒分析完,辦公室裡所有的已婚女性編輯又得到了一份調查表。普華不安地填寫著自己的問卷,躲避著劉燕投來的好奇目光。

林果果又在會議室裡工作了兩天,娟娟每晚都來電話堅固普華的決心,翻完永博郵件裡最後一段資料,普華拔掉耳機,把電腦裡的歌聲放出來,坐在地上發呆。屋子裡迴盪著《橙路》的片尾曲——悲しいハ��趣先激à皮い搿K�⒉歡�瘴模�サハ不陡櫪鐧男�桑�拖竇遣磺迦宋鐧拿�鄭�賜�渙寺��心嵌吻�奐灝鏡娜�橇怠�

娟娟是對的,她也陷在同樣尷尬的境地,懦弱不堪,不敢接受,不敢放棄,不敢爭取,不敢拒絕,也不敢承認。

提出離婚那一晚,她也坐在屋裡,永道站在陽臺上吹風,熄了菸蒂轉過身問她:“你是不是一直喜歡他?”

她沒有承認,是想否認,但他沒聽到她否認,以為她是承認了。

天明後他離開,壓在菸灰缸下的字條上寫著:離吧,我同意。

她從那一刻就知道後悔了,卻從沒對他說過,當初那句話只是一時的衝動。

她從沒為自己解釋過,就任他一步步加深了誤會,直到他們在那份證明上紛紛簽上了名字。

娟娟把相親訂在週五晚上,普華沒再爭執,認真的修改著手上的稿子。

幾天後拿到林果果寫好的第一期專欄,她讀完站在編輯部下一層的女洗手間裡,對著一面殘破一角的鏡子,撫著自己的臉。她的幸福指數也許沒有娟娟說的那麼低,但確實不高,因為她並不幸福。

找了支最豔色的口紅塗在唇上,普華衝著鏡子裡的人笑了笑。有時即使是回憶,也會有一絲甜蜜的感覺,比現實更容易接受,所以她才能心如止水的過了兩年。笑著笑著,她低頭整理衣襬上的扣子,然後仰起臉久久地望著褪色發黃的天花板,讓徒增的傷感快些淡去,用手背蹭掉了唇上令人厭棄的俗麗。

兩年來,她等到了他再婚,也只好摸著黑自己繼續往前走,就像林果果寫的那樣,提升幸福指數的方式來自自身的實際行動,而非乞憐似的無望等待。

3…3

可想而知,普華的第一次相親並不成功。

對方是中年公務員,比她到的晚一些。他撥了電話到普華手機上,她還來不及接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從茶座門口慢步走來一個拿公文包的男人,一身整齊的套裝,規矩的髮型眼鏡,很容易忘記的長相,入座前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幾番。普華穿得很素,又盤了髮髻,沒化妝,像個新寡的婦人,給對方的第一印象自然算不上好。

入座便是中規中矩的問答,雙方互通名字年齡,各自的工作和家庭。人是普華隨便在那些紙上選的,沒動心思,因為也是離婚人士,令她沒有過多的自卑。

普華一貫和陌生人見面都顯得拘謹,男士問了些私人問題,她大都惜字如金的作答,時間不長,對方已顯出意興闌珊,也只點了茶。餘下的時間,兩個人對坐著默默喝完了一壺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