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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根鬍子。

“太監!”這兩個字在吳節xiong中炸響:“難怪他不怕錦衣衛和裕王府。”

他忙將手指收了回來,直起了身體:“老先生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又是為何?”

老頭子嘿嘿一笑:“我是劫匪,綁了你,自然是要問你要一樣東西的,到地頭就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此地甚好

在知道來的人是太監,又不將錦衣刀放在眼裡之後,吳節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廠衛廠衛,東廠和錦衣衛本是平級機構,相互之間也沒有任何交集,可因為都是皇帝心腹,彼此之間都會給幾分面子。

這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宮中地位定然低不了。

黃太監又不想直接表明身份,再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人既然是官場中人,行事自然會按照規矩來,吳節本是一個有功名在很的讀書人,不管對方做什麼,總歸有些顧及,至少不會像一般的綁匪,說撕票就撕票。至少自己的性命暫時沒有危險,只要裝著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就行。

車到山前自有路,也擔心不了那麼多。

想到這裡,吳節索性放鬆下身體,裝著看不出黃太監來歷的樣子,同他攀談起來。一邊有話無話地找事說,一邊默默地記憶來時的道路。

這一默記,倒是吃了一驚,這輛馬車從北京城東面出發,竟一路向西北方向跑了大約四使分鐘。

再跑,就要跑到皇城了。

黃太監見吳節一身的隨意瀟灑,心中又是一聲誇獎,這小子倒是鎮定。

其實,剛才吳節裝出有意無意模樣挑看窗簾時,黃太監已經知道他是在偷看自己的容貌,也不揭破。

聽吳節同自己隨意地聊起天來,老太監道是來了興味。

黃太監在皇宮裡身份特殊,日常也沒人同他親近,說起話來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說錯一句話,惹他不高興。

這種情況,黃太監內心之中雖然也是為自己的權勢而得意。可幾十年下來,卻有些厭煩了。至於外官,對宮中內shi卻是另外一種態度,鄙夷者有之,厭惡者有之。

像吳節這種僅僅將他當成一個普通老頭對待的還是頭一遭,心中卻有些新鮮。

而且吳節言談舉止風雅有趣,口中還有需要古怪的理論,驟聽之下,絕對荒謬不經,可仔細一想,卻是大有深意,讓人耳目一新。

更有意思的,吳節說話之中不自絕的隨口吟出一句五言或者七言,每字每句都妙不可言,都可以依這一句寫出一首絕妙詩詞。比如什麼“一片冰心在玉壺小“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黃太監六歲起就在內書堂讀書,教課先生至少都是翰林學士,若是俗家人,去參加科舉,中個進士也是易如反掌,一身學問,就算是在北京城,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如何聽不出其中的好處。

說了一番話,黃太監心中不住誇讚,感覺就好象是同一個相交多年的老友正在交流切磋,對吳節突然有了許多親切。

一想到這點,黃太監一凜,神色嚴厲起來:“吳節,我是綁匪,你是肉票,難道你就不害怕嗎?偏偏要與某談笑風生,是不是懷有什麼別樣心思?”

“哦,黃先生你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沒有?”

“什麼診症?”黃太監有些發呆,他也是讀書破萬卷的飽學之士,可這東西他還真沒聽說過。

“就晨……”吳節頓了頓,解釋道:“這個症就是說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於他人。”

看黃太監還是不明白,吳節就細細地將人質被匪徒劫持後,各階段的不同心理反應——同他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