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就一小書童,哪知道他這些花花腸子,只感覺士衡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搞他也有些忸怩不自在,雙手捧著喝完水的碗輕輕放回桌上。
他碗剛放下,庾慶手裡啃乾淨了的骨頭也噹啷一聲扔進了那碗裡。
然就在這時,庾慶腰間的金屬罐子忽然又噹噹噹的響了起來,響的還蠻激烈的。
“咦!”庾慶好奇一聲,低頭看著腰間掛的罐子,裡面的小傢伙長時間不進食蔫不拉幾的,已經很久沒這麼剛烈過了,怎麼突然又腦袋硬了起來?
難道是喝水喝飽了?
難道這小傢伙本來就是喝水的?
他想想又覺得不對,小傢伙以前是不吃不喝,給過水,不喝。
奇怪之下,他又解下了腰間的罐子,直接擰開了蓋子。
蓋子剛一挪開,火蟋蟀嗖一下就衝了出來。
“呀!”蟲兒驚呼一聲,表達的意思是跑了,轉瞬又愣住,發現火蟋蟀已經被一根絲線栓在了罐子上,跑不掉。
火蟋蟀似乎也沒跑的意思,躥出來亂飛一通後又一頭紮下去,竟直接衝進了蟲兒剛才喝水的碗裡。
確切的說是趴在了那根啃光了肉的排骨上。
咔嚓咔嚓的嚼碎聲響起。
庾慶和蟲兒同時一愣,又同時彎腰,還同時將腦袋湊到了碗邊,兩人能聞到彼此間的呼吸,雙雙瞪大了眼睛盯著骨頭上的火蟋蟀,確認了,也看清了,火蟋蟀的確在抱著那根骨頭狂啃。
觀察了好一陣,也確認了火蟋蟀的確在把啃下的骨頭渣子往肚子裡咽。
骨頭上啃出了大顆的缺口,碗裡又沒有骨頭渣子,的確是吞進了肚子裡。
兩人在碗邊面面相覷,庾慶忽回頭,看向了蟲兒剛才吃過了又沒吃完的飯菜,再看向蟲兒。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卻心有靈犀似的,蟲兒連連點頭,立刻跑去端了飯碗過來,用筷子挑了點菜放桌上,又挑了團米飯在桌上。
庾慶提線,將火蟋蟀拎了起來,小傢伙卻抱著骨頭不放,竟把比它體格大好幾倍的排骨給一起抓了起來,被人扯著脖子還在那瘋狂亂啃,不要命似的拼命吃。
庾慶一手鉗住了排骨,再用力一扯線,終於把小傢伙和骨頭分開了,骨頭扔回了碗裡。
小傢伙似乎不甘心,又振翅朝碗裡的骨頭飛。
庾慶用力一甩,一個定點到位,直接將火蟋蟀砸在了那團米飯旁,擺明了讓小傢伙吃。
火蟋蟀卻不幹,嗖一下又飛了起來,又往碗裡的骨頭衝去。
庾慶又揮手一甩,又將火蟋蟀砸在了挑出的菜上,再讓小傢伙選擇一次。
小傢伙不識相,也不領情,又嗖一下飛了起來,又不要命似的往碗裡的骨頭撲去。
這次,庾慶沒有再阻止,任由了小傢伙餓狼撲食。
噹啷,衝擊過度,火蟋蟀將碗裡的骨頭撲了個翻轉,卻仍抱著不放,倒吊在骨頭下面咔嚓咔嚓啃咬不停。
看了一會兒,蟲兒試著問道:“士衡公子,火蟋蟀是吃骨頭的嗎?”
他之前在歸途上也看到了鐵妙青等人為火蟋蟀進食的事而操心的過程,他親眼看到了把一群人給急的,那叫一個什麼都不肯吃,都以為這地下抓出來的東西氣大,以為失去了自由就要絕食呢。
庾慶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又俯身盯著觀察了一下,確認還在吃以後,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居然真的是在吃骨頭!這一路的,水不喝,汁液不飲,肉不吃,草不啃,果子也不碰,好吃好喝的統統不要,居然能為了塊骨頭像條瘋狗似的?鐵妙青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也不知那三隻火蟋蟀不吃不喝的能不能挺到他們趕回幽角埠,現在就算想知會他們一聲也來不及了。”
小傢伙牙口確實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