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啃骨頭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把是它身體數倍大的排骨給啃掉了近半。
庾慶和蟲兒都有些看呆了,真不知道火蟋蟀那肚子是怎麼裝下比自己塊頭還大的食物的。
眼睜睜看著火蟋蟀的肚子撐的圓滾滾的,再看它吃下去,庾慶都怕了,生怕它撐死了,拉扯絲線,“大頭,大頭,差不多就行了,放開,改天再撿骨頭給你吃。”
然而小傢伙就是不放,咔嚓咔嚓繼續狂啃。
蟲兒在旁明眸忽閃,試著問了句,“士衡公子,您給它取的名字叫‘大頭’嗎?”
庾慶嗤了聲,“看它腦袋大,隨口叫的,它哪能有什麼名字。”偏頭看她,“飯涼了,你去吃你的飯。”
蟲兒還是挺聽他話的,雙手正要去端碗,目光忽落在桌上,落在了自己之前挑出的飯菜上,於是纖手伸了過去,指尖將米粒一粒不剩的刮攏,混著桌上的菜捏在一起,默默納入了自己的口中。
庾慶愣住,愣愣瞅著他,“你至於嗎?這是火蟋蟀碰過的,你不怕火蟋蟀有毒嗎?”
蟲兒意識到了自己撿飯粒吃的樣子不好看,臉刷一下紅了,有點尷尬,默默搖了搖頭,端了飯碗又去了角落裡低著頭慢慢吃自己的。
回頭凝望的庾慶很無語,想到那碗騙蟲兒喝下去試毒的水,感覺有點枉做小人。
等到蟲兒將飯菜一粒不剩的全部吃完了,碗裡的火蟋蟀也將那根排骨全部啃完了,原本半截拇指大小的錐形小肚子已經撐的像個雞蛋似的,那大頭腦袋反而顯得小小的。
“還好,你沒撐死就好。”庾慶又提線拎起了小傢伙。
他正準備放回罐子裡去,卻陡然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噗……
悠長的放屁聲突然響起,蟲兒瞪大了雙眼,只見火蟋蟀的屁股上噴出了一道黑煙。
黑煙噴了差不多十個數才停下,屋內轉瞬已是灰濛濛一片。
門開了,庾慶和蟲兒從屋裡逃了出來,又緊急把門一關。
再看看手中拎著的火蟋蟀,雖然還像吊死鬼似的,氣勢卻已經是不一樣了,是吃飽喝足了懶得動的感覺。
重點是吃撐的鼓脹的大肚子已恢復了原樣。
放了個屁就好了?逃到門外的兩人相覷無語,算是大開眼界。
庾慶看了看外面走廊,手中領著的‘吊死鬼’趕緊放回了罐子裡。
待到屋內的煙塵消停了,兩人再開門進去,桌上、地上、床褥上已是淡淡一層灰。
桌上、地上還好說,人家睡覺的地方給搞髒了確實不合適,兩人再次面面相覷。
“我會打掃乾淨的。”蟲兒立馬挽袖子要幹活。
“來不及了。”庾慶一把勾了他脖子過來,與之勾肩搭背地半摟在了一起,頓令蟲兒霞飛雙頰,“不僅僅是一點灰塵,他們的墊褥上被大頭噴的火星子給燒出了好多洞眼,那個…回頭他們回來看到了,你就說是許沸不小心弄的。”
蟲兒啊了聲,抬頭看著他,一臉為難,搖了搖頭,表示不能栽贓自家公子。
庾慶:“你還沒看出來嗎?你家公子現在是大紅人,一幫考生都要巴結他,他若說是自己失手,大家肯定很寬容,我就不一樣了。”
“可是…可是…”蟲兒低頭著,又很為難地搖了搖頭。
庾慶:“沒讓你冤枉你家公子,你現在立刻去找許沸,把情況悄悄告訴他,就說我說的,他會同意你這樣說的。懂了嗎?”
蟲兒鬆了口氣,連連點頭。
庾慶鬆開了他,抬腿朝他屁股上來了一腳,“快去。”
踉蹌兩步的蟲兒又紅了臉,先跑到一旁快速收拾了食盒,才趕緊走了……
驛站一處小廳內,拼出了一張長桌,聚集了十來名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