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她是老衲的俗家弟子!龍姑娘認得嫣然?”
她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不由地伸手抹汗,訕笑著扯了扯嘴角:“當然——不認識!”
大結局——思念篇(15)
“可是,思龍將軍身上的盅已解了,不是嗎?”大師更是一臉疑惑狀,聽得她一愣,詡青也是一愣,“解盅的方法,我的徒兒也曾告訴過我,但是,看來,龍姑娘也已知道,也已將自已的血於他飲下。”
“是啊!”她驚跳了起來,一把就捉住了詡青的臉,緊緊地盯著,詡青更是瞪大了眼睛,瞪視著她,那美麗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期待和喜悅。
是的,他臉上的情花,早就無蹤了!真的無蹤了!粗心如她,一直沒有發現。
“詡青!”她驚撥出聲,“那朵花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消失了!你不知道嗎?沒發現嗎?”
“我又沒鏡子照,又怎會知道?”詡青說著,帶著無法言喻的驚喜,望進她的眼睛深處去,似乎這一刻,才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現在的自已,“但是,”他說,聲音沙啞,“現在,我看到了!”
她望著他的眼,他的眉,他的臉龐,終於,不由地鼻子一酸,一下子癱坐於地。
似乎,在這一刻,她心中所有的負荷,所有的痛楚,隨著這個答案的到來,才真正的放下。
這樣的放下,經歷了多少的痛,付出了多少的苦?她已無法再去想了,手重重地一把捉住詡青胸前的衣衫,仰起頭,淚,絮絮而下!
她縮在詡青的懷裡,放聲大哭,哭得淅瀝嘩啦,哭得旁若無人,以致於,那大師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了,只知道,眼淚無法停止,只知道,所有的一切,將會隨著那滴落的淚,一起過去。
不知不覺中,冬季真的要過去了。
這個冬季,對於南烈來說,簡直就是惡夢,然而,夢,終究會醒來,當春天的氣息悄悄的來臨時,南烈計程車兵們,已在期待著歸期了。
當戰爭結束的這幾天,士兵們都是在處理著那些在戰場上犧牲計程車兵的遺體,在戰區後面的山上,很快地,立起了一座座新墳,雖身死,卻依然歸故土,這也算是,為那些戰死計程車兵們的心願吧!
雖不是冬季,但南烈的春天,依然春寒料峭,溼潤而厚重。
此時此刻,在那些新墳前的一片空地上,站滿了士兵。
黃昏的時候起了風,就蕭蕭瑟瑟的飄起雨來了,雨由小而大,風由緩而急。
士兵們靜靜地佇立在那,周圍是一片寧靜,任那細雨溼淋,任那悲傷白茫茫的飄浮在空氣裡。
風一吹,那些細若灰塵的雨霧就忽兒盪漾開來,忽兒又成團的湧聚,新墳邊的樹枝上,溼漉漉的掛著雨霧,那細雨甚至無法凝聚成滴,只能把枝椏浸得溼溼的。樹葉與樹葉之間,山與山之間,岩石與岩石之間,雨霧與空氣,與悲傷連結成一片,像一張灰色的大網。
是的,明天,就要回去了,雖然,已是歸心似箭,但是,那些逝去的生命,為護國而逝去的生命,依然讓他們無法釋懷。
大結局——思念篇(16)
她也靜靜地佇立在一旁,對那些新墳長長久久的注視著,心裡朦朦朧朧的思索著,想到,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從此只有冰冷的泥土陪伴。
她不由地黯然輕嘆,四周依然是一片靜悄悄,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悲傷裡,回應她的,只是那微掠過眉梢的細雨和風,使她感到一陣酸澀而悲傷。
此時,一陣聽似蹣跚而破碎的車驅聲,緩緩地傳了過來。
她迴轉過頭看過去,頓時怔忡。
那是幾個士兵推著的一輛用幾十根厚實的木頭所做起的囚車,車上的人,衣衫破爛不堪,滿頭散發,滿身滿臉的傷痕,雙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