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都被鐵鐐銬著,也滿是血痕,頭歪在木樁上,卻是氣若有絲而了無生氣,那雙曾經兇狠如鷹的眼睛,已不再有光芒,只是疲勞而痛楚地睜著,並沒有睡去。
曾幾何時,他是如此的不可一世,曾幾何時,他是如此的狂妄邪惡,曾幾何時,他放縱一切,摧毀一切,曾幾何時,有多少的鮮活生命,在他手中逝去。
而今,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卻是物事人非。
“錦颯!”
一聲長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轉過頭去,是葉將軍,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她的身邊,注視著她,那雙美目,偶有悲傷,卻是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這是我們決定的,決定把這人——”他望著她,“交你處置!”
她一怔,只覺得心中隱隱作痛,某種難言的悲憤和悽楚把她捉住了,但是,她依然回過頭去,緊緊地注視著囚車上的那人。
雨絲灑在她那衣衫上,衣衫已經溼透了,好半晌,她微微的挺了挺脊樑,卻看到,囚車上的人,已將目光緩緩的投向她。
那目光,在她身上停佇了片刻,驟然地,陰鷙又回到了那對眼睛裡,那人的唇邊,隱隱地,泛起一絲冷冷的嘲謔的笑。
她不由地心中一窒,走了過去,站到了他的面前,注視著他,冷冷地問道:“你笑什麼?”
那對目光,又投注到她身上,雖已是無力,卻依然是滿帶著嘲諷和森冷,那笑,已是緩緩地漸露出聲音,低沉而不可一世!
這笑,讓那些士兵們憤怒了,讓她也憤怒了,她不由地一伸手,握住那囚車的木樁,將那囚車用力地一轉,使車上的那人,一陣踉蹌,霎時,那囚車就轉向了另一邊。
另一邊,是細雨中,依然美麗的南烈河山,是在春寒中,依然煥發著生命的南烈河山!
“你曾經說過,我南烈,是柔弱可欺的小綿羊!”她沉吟地開口了:“但是,現在,抬起你的頭來!”
她一伸手,就將他的下巴重重地托起,使他不由地一陣愕然。
“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的小心的看清楚!我南烈河山,江山秀麗,疊彩峰嶺!還有我南烈計程車兵,南烈的子民,個個是錚錚鐵骨,一身傲然,不畏生死!”她咬牙切齒:“好好的看著,南烈人,決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頭獅子!一頭已在為保護自已生命和兒女而發出怒吼和鬥爭的雄獅!你北赫這條大豺狼,又豈能與我南烈相提並論!”
大結局——思念篇(17)
“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的小心的看清楚!我南烈河山,江山秀麗,疊彩峰嶺!還有我南烈計程車兵,南烈的子民,個個是錚錚鐵骨,一身傲然,不畏生死!”她咬牙切齒:“好好的看著,南烈人,決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頭獅子!一頭已在為保護自已生命和兒女而發出怒吼和鬥爭的雄獅!你北赫這條大豺狼,又豈能與我南烈相提並論!”
她的聲音雖不大,卻是在這片寧靜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而嚴厲,也讓所有的人,為她的話而精神一震,注視著她,也讓那囚車上的人,瞬間收住了笑,瞪視著她,驚愕而顫慄!
她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去,望向葉將軍,只見他緊緊地注視著自已,那對眸子裡,赫然閃著灼灼的光芒。
她一斂眉,別過頭去,冷靜地說:
“葉將軍,就如那些士兵所願,用他的鮮血,來祭祀那些為了戰爭而犧牲的好兒郎吧!”
說罷,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下山去。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不想再知道了,只是恍若隔世地回到了帳中,收拾著行裝。
她這才發現,雖是空手來到這個世界,但一路走來,卻是有著太多讓她無法忘懷的人和事!
如何收拾?如何失去?如何揹負?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