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伸出攏在長袖裡邊兒的右手把它們捋開,又動作迅速的把暴露在空氣裡的手縮回去,極為怕冷的小模樣兒!
整片白雪皚皚的世界裡,她是唯一的顏色。
福臨專注的看著她越走越近,停在自己腳前邊兒,蹲身給他行完禮後,她推開身側宮女兒手中的油紙傘,膽大的靠近他,接過邊兒上宮女給他擋雪的金色祥雲傘,高高舉起胳膊用傘遮住兩人,水靈的眸子衝著他眨啊眨,一臉笑意盈盈。
她身量堪堪只到他的下巴,撐傘撐得頗為吃力,罩著的深紅色披風瞬間往右肩滑落下去,一半兒疊在地上一半兒吊在腳跟上頭。
幾不可覺的蹙眉,福臨端詳她一遭,才覺得她養出了那麼兩分皇后的模子,孰知一忽眼就又原形畢露,無奈的嘆氣,他湊上前微微傾身,觸手將她的披風袍子給拉扯齊整。
兩人距離猛地拉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輕撥出來的微暖白氣,福臨身子一僵,突兀得生出幾分羞赧之色。
娜木鐘心裡的小人兒簡直歡欣的在開Party好麼?瞧瞧瞧,這順治標準害羞了好麼?阿哈!她一現代大學生,就算沒親身體會過但見多識廣好麼,難道還搞定不了這嫩小子麼阿哈?
臉上適時的堆上幾分含羞帶怯,娜木鐘抬眸正對上順治的眼睛,右手拉住他往回收的袖子邊兒,緊緊拽在手心裡不放手,垂眸微微啟唇,輕細的問,“皇上,您愛臣妾麼?”又似期盼的鼓起勇氣深深凝視著順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深度傲嬌病患者(七)
不得不說,福臨一瞬間真的愣住了。
那柔白的小手拽著他的袖子,甚至微微的顫抖,她眸子裡盛滿了嬌怯,貝齒輕咬著粉紅的下嘴唇,似乎飽含著一腔期待。
福臨眸色漸深,眉峰攏起,神情複雜的睨著眼前的女人,這段日子以來,她倒是聽話的很,若他還看不出她刻意的巴結,倒屬於他不長眼了。只不過兩人長期以來就十分不對付,見面互相不給臉色。
起初娜木鐘還是有幾分順從的意思,不過他一看見她就心底生厭,自然沒有好語氣,後來次數多了,她脾氣也日漸蠻橫,得,如此一來福臨更瞧不上娜木鐘!於是兩人就這麼著,誰都不再刻意逢迎,甚至常常怒目相向。
但,這一切從什麼時候起就不大一樣了,無論他開口數落什麼她都一副笑眼眯眯,不僅絕不還口,還經常來一句“皇上您說了恁多口不渴麼?來吃塊梨子肉兒潤喉。”然後捧著個擱滿水果的碟盤巴巴湊上來。
真是……福臨每每都一肚子火氣,卻生生拍在這軟柿子上頭,煙兒都不“嗞”一下,轉瞬就被她給繞過去了!
他每每離開後才回過味兒來,原本是來挑刺的,怎地倒像是來找樂子的?
娜木鐘瞅著順治久久不表態,難得有幾分緊張,就像以前考完試老師在班上大聲公佈成績時一樣,如果順治這會子開口說愛她,她應該立馬就完成了任務吧?嗷嗚只要這麼一想她就覺得不要太興奮!
心裡頭繞了一圈兒,娜木鐘覺得在這話題上還得打鐵趁熱,不能讓順治有逃避的機會,於是她沿著袖子邊兒握住順治的手,努力動情道,“堆著雪人的時候,臣妾心底想著古人曾雲,‘唯願與君白頭偕老’,大抵就是臣妾當時的心情!”
福臨見她說的真摯,側頭再瞅一眼那邊上立著的兩雪人,另隻手覆上去包住娜木鐘的冰涼的手背,突而眉一揚,壞笑著道,“皇后堆兩個雪人就想把朕的心給贏回去,這天底下哪裡有這麼便宜討巧的事兒?有的話還請皇后告訴朕,朕也想著試試才好!”
早前的一堆兒奴才見兩人氣氛桃紅,已經非常有眼色的自行遁了。如今這一片兒角落裡,就這神色各異的兩人。
娜木鐘臉色瞬息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