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十分荒唐,順治斟酌了下言語,肅然道,“福晉你是瘋了麼?”
董鄂烏蘭拭淚的動作一頓,默,她不是瘋了,是整個人要起雞皮疙瘩了,方才話裡那酸味兒,嘖嘖嘖……
俗話說一不做二不休,董鄂烏蘭瞧順治這樣兒就不是要順從的意思,乾脆心一橫,直接往他身邊衝去。
話說順治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唬了一跳,這不像示愛倒像幹架的,他冷不丁往後微挪一小步,生出幾分防範的意識來,熟知那瘋女人猛地一把抱住他胳膊,嚎啕大哭起來,“嗷嗚萬歲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愛你三個字一點兒都不饒口呀嗷嗷……”
順治被這一嗓子嚎得有些犯懵,他不少見邊磕頭邊痛哭流涕求饒的人,可也沒見過如此奔放的,但他並不覺得很新奇很開心很刺激,這世上,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和娜木鐘一樣令他毫不計較,順治氣極,毫不留情的甩了幾下胳膊,可那瘋女人著實要命,黏的密不透風,兩人頃刻扭纏在了一塊兒,女人的哭叫聲夾雜著男人的暴怒聲……
實在,有點令人想入非非!
外頭的一干奴才已經全部僵化,青天白日,萬歲爺和福晉,老天,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堵耳朵矇眼睛,動起來嘞!
董鄂烏蘭是豁出去了,順治也沒顧及形象,一人想要擺脫一人只顧痴纏,場面很壯烈,董鄂烏蘭頭上的簪子都歪了,可她拼了命的哭求,“萬歲爺就三字兒,三字兒,說了我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
順治眸露兇光,朝門外吼了句“來人,拖出去斬了”,頓時兩手把人胳膊扒拉甩遠,“呸”了一聲。
門“哐當”應聲而開,忠心耿耿的來順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披頭散髮的女人完全看不清臉,但卻快狠準的直撲萬歲爺而去,嘴裡不停唸叨著“就三字兒,您就從了吧”,而不察的萬歲爺一撲就中,兩人化作一團在地上滾了幾圈,你儂我儂,我儂你儂。
來順兒猛吸一口氣,迅疾轉身把門合上,但已經晚了,一票兒奴才宮女一副“好生激烈”的神情。
門雖合上,但兩人此時著實是痴纏的你我難分,順治的“拖出去斬了”基本被不斷乞求的“三個字”壓下去,好不容易兩人都折騰得沒了力氣,才遲鈍的發覺杵在門邊石化的來順兒。
順治脖子耳根頓時一片赤紅,袍襟子凌亂,怒火難洩,大發號令,“把這個不知天高……”
未說完,就被搶白。董鄂烏蘭哪等他下旨坎她的脖子,忽而大喊,“嗷嗷嗚民婦不活了,名節何在,貞操何在?”語罷在地上摸起方才掉地的綠雪含芳簪,用力抵在脖子上,但眸子卻絲毫不懼的看著順治,她只要三個字,如果得不到那就要名分好了。
順治氣結,連喊三聲“好”字,僵黑著臉,右手衝門外一指,憤道,“要死別死在這兒,滾出去……”
簪子尖兒觸在脖側肌膚,是有幾分痛的,董鄂烏蘭不想再死了,系統承諾過,一旦這個任務完成她就不用穿梭在這些坑爹的時空,她就賭一賭,董鄂烏蘭那麼命好的女人,說不定糊糊塗塗的就把順治給會忽悠了呢?
不過顯然命沒好到那種地步,眼見死皮賴臉加威脅不成,竟有些把自己推入兩難的地步來,董鄂烏蘭倒沒對自己今天的作死秀生出悔意,從接納這具身子以來她就很彷徨,根本摸不準方向,或許只能選擇走一步算一步。
臉皮忒厚的將簪子直接再度插上髮髻,董鄂烏蘭再想,就算今日掃興而歸,可她與順治的緋聞總歸會更上一層樓,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她輕瞥了眼順治,抬腳往前邁了小步,不料突然心口一絞,一股灼烈的痛楚頃刻在胸腔擴散開來,汗水溼了額頭,董鄂烏蘭窒息到無力張嘴喊疼,喉嚨腥甜味兒直衝而上,她猛地大吐一口鮮血,暈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