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為開“啊。
有一個週末,同系的一個師兄過生日,叫了平日裡關係不錯的幾個同門和朋友專程去市裡擺了一桌,雲來天生的人緣好,亦在受邀之列。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商量著找個地方去唱K,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雲來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陸敏開啟的。
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接起電話,陸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雲來,你現在在哪裡?“我在市裡吃飯,剛吃完,怎麼了?”
電話那頭明顯鬆了口氣:“太好了,你有空沒?能不能過來一趟,希年出了點事情……”
雲來握電話的手一緊:“我這就過來,你們在哪裡?”
長夜
就在陸敏找到雲來之前的幾小時裡,潘希年久違地回了一趟家。這天程朗和紀曉彤來費諾家做客吃飯,到家之後沒看到潘希年的人,順口問了一句徐阿姨希年怎麼不在家,徐阿姨愁眉苦臉地說:“希年現在難得回來一次。上次見她不知道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前了。”
程朗和紀曉彤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紀曉彤問:“怎麼回事?”
徐阿姨搖頭:“自從費先生把她接回來治病,就有點不對勁,滿腹心事的樣子,夏天的時候我休了一個月的假,再回來之後,不知怎麼回事,越來越難看見人了。費先生也不說,我怎麼好問。”
紀曉彤想了想,又說:“這樣,我給希年打個電話,叫她回來吃飯。費諾人也不在?”
這個時候已經從學校出來了吧。“徐阿姨看了眼鍾,謹慎地說。
程朗低罵一聲”工作狂“,對紀曉彤說:”正好,你也打個電話給費諾,叫他折回去接希年一起回來。怎麼回事嘛,叫我們來吃飯,主人家倒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有紀曉彤出馬,幾個電話下來,一小時之後,費諾和潘希年雙雙出現在門邊。
程朗這段時間忙著在評職稱,醫院又在忙年度考核,而紀曉彤的畫廊在裝修改造,兩口子都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潘希年。所以一見之下,紀曉彤便說:”希年,你怎麼回事,瘦得這個鬼樣子!“潘希年勉強笑了笑,解開外套掛好:”程大哥,曉彤姐,好久不見。我沒事,就是最近功課緊,忙不過來。“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你還是病人呢。要學會放鬆,這樣對病情不再復發有很大幫助。”程朗聞言開口。
我知道了。“紀曉彤笑著去拍程朗:”好了程醫生,快開飯了,不要再開方子了。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吧,費諾,你最近收了什麼好唱片,找張來放放聽。“費諾在德國唸書的時候淘過一個品相上好的唱機,用來放黑膠唱片,回國的時候還專門小心打包託運回來,放在新家裡用。聽紀曉彤這麼說,費諾點了點頭:”最近我也忙,沒時間去挑唱片,上週入手了一張老唱片,還沒怎麼聽,今天既然你們來做客,希年也回來了,正好。“程朗一直是說笑話的能手,一頓飯吃下來只要聽他說幾個笑話,就不需要別的調劑了。潘希年進門時籠罩在眉宇間的淡淡愁抑,也隨著程朗的笑語煙消雲散,雙眼又重新有了光彩。唱機裡依稀是唱著”人生何處不62。7%,相逢何不訴情衷“,在輕柔的樂聲陪伴下,這頓晚飯,本來是很愉快的。
如果不是程朗忽然提起男朋友的話題,這愉快也許能安然持續整個夜晚。
那句”希年現在是大姑娘了,不知道多少男生追在身後啊。有男朋友了沒?“問完之後,餐桌几乎是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潘希年臉上的笑容還沒徹底退盡,但這句話足以讓她的眼眸黯淡下來。只見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