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計算著他的末日。
從成德殿出來,羅全義叫住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少年,“楊掌事。”
楊昭轉過身來,頷首道:“羅長老不知有何見教?”
羅全義搖搖頭,“楊掌事言重了,如今教主用意如此明顯,右使力爭無果,東方玉狼子野心,我等總不能眼看著神教落入他手啊?”
少年故作無奈地笑了笑,“不瞞長老說,我打算過些天就跟教主請旨去分堂混日子。”
羅全義愣了一瞬,臉上頓時沉了下來,“楊掌事這是要臨危避難嗎?”
楊昭一臉誠懇地道:“長老,如今局勢漸趨明朗,我當初背叛東方玉,他容不下我自是鐵定的,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刑堂堂主,手底下一無人,二無力,有教主撐腰,也能囂張些日子,一旦東方玉掌了權,估計我連這日月神教都呆不下去了。”
羅全義捋捋鬍子皺眉道:“楊掌事也未免太悲觀了。”
楊昭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長老,這不是悲不悲觀,但凡有一點辦法,我會看著到手的榮華富貴不翼而飛,到分堂去委屈自己嗎?長老你且想想,我等如今唯一的辦法正如丘長老所言,阻止東方玉立功,但是如何阻止?眼下教主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東方玉手下人多勢眾,讓我去破壞,楊昭自問沒有這個能力,而右使和長老倒是能夠做到,只可惜這件事卻萬萬做不得,這自相殘殺,阻撓神教大業的罪名,我這刑堂掌事可是比誰都清楚,如此,長老想一想,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阻止他?若是我們自己不動手,還能指望誰來幹這檔子事?但願教主能早些醒悟吧。”
少年眼中波光流轉,面上笑意深深,察覺出對方臉上的兩分意動,當下也不再多說,只是故作沮喪地怨嘆一聲,衝著對方抱拳一揖,徑自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隻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的掌控···我好抓狂···
☆、偶遇青樓
聰明人有時並不需要說太多,有些聰明人即便不說,只要一點點暗示就好,而恰巧,日月神教之中聰明人很多,朱雀堂的羅長老也正好能算作其中一位。
“兄臺,不介意搭個座吧。”楊昭掃了眼人滿為患的客棧大堂,問向角落裡一人獨坐的黑臉漢子。
對方很是熱情地點點頭:“小兄弟請便。”
楊昭衝他道了聲謝,便徑直坐到了方桌的一邊,史登達壓低聲音道:“三師弟此番叫我前來可是有要事?”
楊昭一邊給自己添茶,一邊道:“最近可能會有陌生人跟五嶽劍派聯絡,若是不聯絡嵩山派便罷,若是找上嵩山派,叫師父不必疑心,大可相信,另外,魔教近來也會對正道人士採取一些行動,具體是什麼,我會直接知會劉掌櫃。”
“何人會聯絡五嶽劍派?”史登達好奇地道。
“楊昭不便多說,他日若有機會,再向師兄明言。”
聞言,史登達也不再多問,左冷禪對少年的重視程度不言而喻,連帶著他這個領了份好差事的弟子也被師父器重了兩分,所以,楊昭的話,他幾乎可以說是無有不從。
楊昭見狀,對這個很識趣的“師兄”也是頗為滿意,兩人又“萍水相逢”般地閒話了兩句,楊昭便起身告辭,手上滑脫的青玉扳指“咕嚕”兩聲,滾到了對方腳下,史登達忙彎腰幫他拾起,他低頭看向手中之物,只見碧玉清亮澄澈,色澤通透柔和,玉身渾然一體,形樣古樸簡潔,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兄弟,你東西掉了!”
楊昭微微笑道:“兄臺,這掉的似乎是你的東西,貼身的物件兒,兄臺還是保管好。”
聞言,對方心下一喜,面上連連感激地點點頭,“小兄弟說得是,在下省得。”
說罷,兩人心照不宣,楊昭出了客棧,徑直朝西街走去,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