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原蘇聯軍用郵電大樓,如今已成了納粹的巢穴。大樓四周都是納粹的鷹犬,他們一刻不停的巡視著周圍的每一點兒風吹草動。
“夥計們,看看,我給你們帶來的什麼!哈哈,看吧,一個漂亮的俄羅斯女人!”這聲音如同是在召喚一群餓狗開飯的鈴鐺。頓時,操場上集滿了德國兵,他們圍著她,吹著口哨,大聲喊叫,骯髒的手像血吸蟲一樣,追逐著、觸控著她金黃色的頭髮,蒼白的臉蛋,以及豐滿的胸脯和勻稱的大腿……
女人恐懼著,無力的雙手擎擋著無數雙粗糙野蠻的肢體,她的眼睛裡瞬間所流露出的絕望和無助足以讓任何一個賦有良知和善心之人頓生憐憫之意,但在戰爭的打磨下,她眼前的這些傢伙無疑是個例外。
20分鐘過去了,她似乎在反抗,卻又似乎不是。也許是因為她明白在這些傢伙面前反抗根本無濟於事,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的眼睛裡透出了一絲女人特有的風韻與嫵媚。而且這種眼神似乎是一種習慣性的或者可以說是熟練而不費吹灰之力的。納粹們開始更加興奮了,突然有一個壯實的傢伙,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像野獸一樣瘋狂的吻咬著她的臉蛋。而她呢,不但沒有絲毫反抗,反而雙手熟練的圍在那傢伙粗短的脖子上,呼吸也似乎加快,胸脯一起一伏,周圍的德國兵像一群飢餓的禿鷲,揮動著手臂,笑罵著:“看呀,這個賤女人,這個俄國婊子!哈哈哈哈……”
突然,一聲槍響凍住了狂熱的嘈雜,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乾脆而有力的軍靴聲,這聲音足以使在場的每一個人安靜下來。“這個女人是誰?”一個深沉的聲音說。“報告長官,這是個俄國女人,是我在查夜時抓回來的。”一個德國兵炫耀地說。
軍官看了看那個女人,金黃色的頭髮,湛藍的雙眼,高高的鼻樑,紫紅色的嘴唇,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比一般的俄國婦女時髦不少,全身透著一股使男人著迷的魅力。“是誰批准你們在這裡胡鬧,你們是帝國和元首的戰士,不是一群流氓,土匪!你們兩個,把這個女人帶到我的辦公室,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她!”軍官憤憤地說。德國兵們一個個猶如一頭頭被剃光了鬃毛的雄師一樣,沒了剛才的威風與*。
二 質問
“女士,請原諒我手下對您的鹵莽行為。”軍官的聲音短促有力,像是金屬在碰撞。
女人楞了一下,驚異的說“你會說俄語?”軍官微笑著走到辦公桌後,慢慢的坐下,說:“是的,女士,我早年在俄國的莫斯科大學留學,對於這個讓拿破倫望而卻步的國家懷著深深的崇敬之情,但事過境遷,不久我們偉大的第三帝國就將佔領這個古老的國度。”
女人沉沒了,似乎漫不經心……
“怎麼,您不想就我剛才所說的話,予以反駁或發表一點自己的觀點嗎?”軍官詫異的說。“事實上你們的戰士在戰場上很勇敢,不愧為軍人的稱號。”軍官聳了聳肩,眉宇中流露出一絲嘆息。
“可那關我什麼事呢,我只想活下去,從我出生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為此而掙扎。”女人平靜的說。湛藍如海的眼中似乎隱藏了太多記憶的影子,而柔弱的聲音裡冷酷的基調又挑起了軍官極大的好奇心。
軍官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你的姓名?職業?”
“安娜&;#8226;戈爾蘭諾娃”女人冷冷的說。
“職業?”軍官又問了一遍。
女人依舊沉默著一語不發。
“您好像並不想告訴我您的工作情況,這另我很為難,這可能會讓我主觀的認為您是一名俄國女特工或別的什麼危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