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皇帝像太陽”之類的高昂情緒,本來還有受到影響之後的悲傷情緒,兩相交加之下卻只顯得滑稽。
陸川也沒想到景國的應對方式這麼粗暴,你讓我難過,我就奏喜樂,傷心的人別聽慢歌?
但喜樂的效果可以說是立竿見影,在陸川身邊的林玄野也不哭了,情緒緩下來之後還有些不習慣地打了個嗝。
陸川修了音韻之後聽力可謂極佳,此刻不僅樂器的奏鳴聲震耳欲聾,還有不怕死的景國民眾在遠處聽到了喜樂聲,開始相和高歌。
“如此看來,景國確實是提前知道了今天要獵殺的神只的權柄,並且提前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焦北川說道,林玄野之前就有過猜測,現在從結果上看,樂隊和演奏基本上不可能是臨時起意,也算是側面證實了他的猜測。
“不過神只的權柄確實有點意思,猝然之下有些難以防備。”金南宙開口道,“景國的解法也很有意思,利用環境來對抗神只肯定不是臨時起意,說明他們早有豐富的實操經驗。”
“這麼說來之前景武大戰的戰報就可以理解了,環境可以削弱權柄的威能,相應的應該也有辦法可以利用環境來提升威能。
景國應該是掌握了懼的權柄,但每次都要把武軍吸引到包圍圈內,引入新的援兵形成夾擊之勢,然後放大懼的效果,武國的幾次潰敗便是源自於此。”
程冠學也恢復了正常,一邊分析一邊和唐晨一左一右架住了陸川,想要威脅記者刪除一些不太友好的照片。
“現在我心裡還有幾個疑點,一是如何奪取神只的權柄,只要將她擊殺就行了嗎?
二是這權柄的使用範圍有多大,強度極限有多高,代價又是什麼?這些資訊景國大概不會跟我們共享,可能得我們自己殺一個神只才知道。
三是我不理解為什麼景從雲這麼大方,把弒神的過程展示給我們看,而且能順理成章地推匯出他們已經掌握的權柄以及限制方式。即使是想和我們達成長期合作表示誠意,這樣的誠意感覺也太多了些。”
程冠學看著拘神陣中再次陷入逆境的神只寒天,逃跑的方式被拘神陣隔斷,底牌權柄又被景國以奇葩的方式削弱,此刻他的身與靈都在現世,也不過是個元氣更豐沛一些的大號超凡。
於是寒天便又開始叫囂了,她一邊全力地催動著權柄,一邊色厲內荏地大罵。
景軍陣中不斷有靠得近的修士被擊穿情緒,但又被戰友結陣救走,只在烏托邦眾人聊了幾句的短暫時間裡,寒天的氣息便不復強橫,身上被獵神釘扎過的傷口也開始流出黑色的液體。
景國人的處理很耐心,就是人多打人少,圍著慢慢熬死這個boss,如果她沒有三階段的話,怕是今天景國人要開荒成功了。
“還能有什麼理由,誘惑你們這些好奇心過剩的傢伙去弒神唄。”林玄野撇了撇嘴道。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第二層次的神只也不過如此,此間事了迴轉烏托邦之後便要拉起一票人去找個神只殺殺看?
即便你們有我給的符籙可以進入仙聞狀態,你們可有戮神刀、獵神釘和拘神陣?你們可有辦法知曉對方神只的權柄?神只的權柄可不止是影響情緒,萬一你碰上的是剝奪五感,焚天裂地、靈能咒詛,又當如何?
更何況烏托邦可不是青鄄,景國人在青鄄弒神,殺了也就殺了,換在別的地方你再讓景從雲試試?”
林玄野不愧是天音宗太上長老,精通各類樂器,張口就盡顯頂級退堂鼓表演藝術家的風采。
但他所說的大家也能聽得進去,景從雲說自己等這一天等了十一年,以他的城府謀算,程冠學等人懷疑即便是喜樂這個方桉沒有奏效,景從雲也還準備了其他的底牌沒有掀開。
總而言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