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來也行,只不過我騎馬走遠了,就說不準會不會有人再來救你了。”說著握緊韁繩,夾緊馬腹往前走了兩步。
蘇禧趕忙提著裙子跟上去,叫道:“庭舟表哥,等等我。”
衛渢垂眸看向她,再次伸出了手,意思不言而喻。
蘇禧仍舊有些猶豫,“可是,要是被人看見……我們兩個……”
那她的名聲就不好了。
“幼幼。”衛渢忽然打斷她,聲音帶了一點點笑意。
蘇禧抬頭,不解地看著他。
衛渢道:“你太小了。”
好半響,蘇禧明白過來後臉“騰”地一下紅了,她臉皮子本來就薄,直接從臉頰紅到了耳後根,像一顆熟透了的林檎果。衛渢說她太小,一方面指她想多了,他對她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另一方面,蘇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許是羞惱得厲害了,她轉身就走,不想再多看衛渢一眼,更不想再搭理他了。
衛渢騎馬跟上來,低低地笑了聲:“從這裡上山有好一段路,當真不上來麼?”
蘇禧鼓著腮幫子,道:“我自己能走。”
最後還是衛渢把馬讓給了她,他在前面牽著走。走了一段路,遇到將軍府尋來的人,蘇禧遠遠地瞧見了蘇祉的身影,驚驚喜喜地大聲道:“二哥,我在這裡。”
蘇祉聞聲忙騎馬趕來,見到衛渢時明顯一滯,“衛世子?”
衛渢解釋道:“昨日聽收下人說九姑娘出事了,便帶人去崖底找了找,最後在一處山洞發現了她。”
蘇祉找了整整一夜,因為蘇禧掉落的地方有些偏,就一直沒找到。他聽罷向衛渢道了謝,把蘇禧抱到自己的馬上。
蘇禧著急道:“二哥,聽鸝和我一起掉下來了,你們找到她了嗎?”
蘇祉頷首,記得這個丫鬟:“找到了,只不過她受了重傷,方才已經送回府裡看大夫了。”
蘇禧提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坐在蘇祉懷裡,一路回到家中。
將軍府裡,殷氏一晚上都沒闔眼,眼巴巴地等著蘇禧的訊息。直到聽下人說二爺把九姑娘帶回來了,她才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般,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幼幼,我可憐的幼幼……”
蘇禧一進屋便撲進殷氏懷裡,母女倆抱著哭成一團,一旁的大老爺蘇振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殷氏哭完了,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圈,不住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振問蘇祉是在哪兒找到的,蘇祉就把衛渢找到幼幼的事說了一遍,冷著臉,模樣有些嚴肅。
蘇振思忖一番道:“咱們應該好好感謝衛世子。只不過事關幼幼的名譽,對外就不能說是衛世子找到了她,只說幼幼跟著谷桐先生學了兩天琴,今日一早才回來。”
蘇祉也是這麼想的,道:“明日我去一趟齊王府,感謝衛世子的恩情,並與他說一說此事。”
蘇振頷首說好。
見過了爹孃,蘇禧回到花露天香,問了問聽鸝的情況。這才知道聽鸝摔斷了一條腿,身上也有多處擦傷,郝大夫給她接過骨後,她正在後罩房的床上躺著。
蘇禧道:“讓她好好養傷吧。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三個月都不用到跟前伺候了,月錢還是會照樣發給她的。”
聽鸝聽說後非要到蘇禧跟前跪謝,被蘇禧給攔下了。
昨日又是掉懸崖,又是睡山洞,蘇禧覺著自己渾身髒得不像話,忙讓人燒了熱水,仔仔細細地把自己洗了一遍,又抹上護膚的膏脂,讓聽鷺給自己看了看傷。
蘇禧後背的擦傷比較嚴重,她擔心地問:“會留疤嗎?”這是她最在意的了。
聽鷺道:“應當不會。上回寶芝堂的藥尚未用完,姑娘每日塗抹兩回那個,不出幾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