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夫妻間的事,也已經是要求著夫人,她還不願意,自己又不敢用強,只怕她恨自己。直嘆做男人累。
柳織雲也已喝多了,此時睜著醉眼道:“男人累怎比得上女人苦。”將自己與前夫的事說了一遍,又問辛靖:“你好歹有一大家子,我呢,父親一家搬走也不與我說,如今只剩得我一人,到底誰苦?”
辛靖看著她酡紅的醉顏,晶瑩的雙目,鬼使神差地摟住她:“女人苦,自然會由男人疼著,織雲,你,你以後不必這麼苦了……”
這一夜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但自此後,柳織雲便覺得辛靖看她的目光已不同,她心中暗喜,但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如果不努力,便沒有結果。
此後,這樣的談心也有幾次,辛靖有時會說到商場裡的煩心事,柳織雲對這些不懂,但還是軟語勸慰。這一年多來,辛靖在夫人身上已基本沒有再聽到如此的軟語嬌聲,夫人要麼沉默,要麼說出來的話硬得能砸死人,他都想不起當時你濃我濃時夫人的樣子了。
終於有一日辛靖醒來時,發現自己摟著柳織雲躺在床上,兩人幾乎未得寸縷。隱隱的頭痛讓他想起,昨日請人吃飯,似乎是喝醉了,回家,柳織雲扶他進了沉吟閣,自己只覺扶他的人體香惑人,實在把持不住,動手脫了她的衣服,將她抱上了床。他的心忽涼了一下,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自己娶毓華的時候還跟她說辛家的傳統是一夫一妻,此後必會遵此,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心。如今,自己是對溫柔善解人意的柳織雲動心了麼?他這廂還在邊穿衣服邊想這些,那邊柳織雲已醒,見此情景,臉一下子紅了,有些慌張地爬了起來,急急地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一整天,辛靖都在想如何解決這件事。他編了個故事問了好友:說有一人,甚愛妻子,但因遇事有誤會對他一直冷淡,他很苦悶,後又遇到一女,溫柔賢良,善解人意,對他頗有意,他在一次酒後與此女有了關係,他該如何面對妻子又如何面對此女?友問:“此女是妓否?”辛靖搖頭。又問:“此女是他□妾否?”辛靖又搖頭。友三問:“此女美否?”他點頭。友又問:“她是不是真的喜歡那男子?”辛靖道:“是。”友答:“那還想什麼,納了當妾唄。是男人,總有需要,再愛妻,她不能滿足也不行。反正那男子只要心裡有妻子就成,妾麼,就是用用的。”
傍晚,辛靖找到柳織雲,她卻搶先說:“昨日你醉了,我就當沒發生過。”
辛靖愧然,正色道:“那怎麼可以?你也是清白人家的,我自會給你交待,我會跟毓華說的。”
柳織雲拉住他流淚道:“我心裡是有老爺,但我知道老爺心裡只有夫人,我不敢有奢望。您別費腦筋了。”
辛靖道:“是,我心裡只有毓華。但我既要了你,錯又不在你,我自該給你名份。不管我對你有沒有心,這對你都好,你以後也不必再如此辛苦。只是以後情感上我恐怕有愧於你,但我會補償的。”
柳織雲擦了一把淚道:“只要夫人同意,織雲只願呆在老爺身邊,為老爺盡心就好,提補償是看輕織雲了。”
辛靖輕輕摟住她,嘆了一口氣。當晚,兩人自是又溫存了一番。
辛靖果然提筆修書,略說了一下自己與柳織雲的事,但並未說納。
不久,夫人的回書來了,幾個大字直看得辛靖如芒在背:君欲納妾否?何不明示?毓華既有失,君隨意。
他有些猶豫起來,但幾次看到柳織雲,看到她從不問他此事,又強裝無事的笑臉,終於還是決定,一年守制滿,便納了柳織雲,但不辦什麼儀式了。
蘇夫人帶著兩個兒子回了京,依舊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