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是條件的條件,先是說了讓王畫小心,這一次昭武九姓與突厥人在中間扮演了許多不光彩的角色。然後說了,他們願意幫助王畫,但允許他們向這些人報仇。這一路上這些部族對他們欺壓,什麼好看的女子被搶過去,或者什麼人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整一個象後世時小漢奸,或者臺灣與韓國的二狗子,比日本人還要壞。
這確實也是事實,王畫現在無法得到準確的第一手資料,可這些還是聽說的,否則朱仝都不會將他的提議再次放上議程並且最後實施。
但王畫不能這麼做,這一劃拉一下子,就劃拉了不少人走了。而且他自己八州內也有許多昭武九姓的人,或者在這邊鎮壓,那邊同樣會不滿。只好調解。
不調解還好,一調解,結果這些人一個個選擇了緘默。沒有一個人願意參加民兵了。
王畫急得抓耳撓腮,這可是關係到你們的生死,我都帶著手下士兵前來不顧生死,營救你們,你們也要自救啊。
“王營督,你也不要營救了,營救不了。如果你用這些人,非得會失敗,而且有可能失敗得很慘。到時候我們反抗,會讓這些人告發,你敗了還可以撤回八州。可我們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個吐谷渾的老者說道。
不就是用一些人嗎?還能敗得怎麼死的?
王畫十分地鬱悶。現在他手下無數百姓戰士,思維越來越冷靜。就象做一個皇帝一樣,明知道手下許多官員不好,可能一網打盡嗎?水至清則無魚,頂多拿一兩個做得過份的,來一個殺雞賅猴,堵堵老百姓的怨氣,就算是一個好皇帝了。再比如他手下各個將領,也有私生活不檢點的,可自己只能警戒一下,還是看他們的才華,量才而用,是才華,不是讓他們做聖人的。
於是又找到一些部族,也就是這一次突厥人擄掠中扮演著不光彩的一些部族。
其實這也很正常的,比如現在党項族是苦主,但在西夏時,党項人同樣在扮演著今天突厥人不光彩的角色。再比如吐谷渾人,在他們強盛的時候,亦是如此。元蒙入主中原時,吃漢人的用漢人的,可是漢人是最低等民族。滿清入關時,表面工作稍微好一點,可是漢人連做奴才的資格都沒有。
真正是漢人,對他們反而格外優待一點。在漢朝,匈奴人被漢朝安置,並沒有搞岐視的政策,唐朝也是如此,相反在稅務各方面都格外照顧,後來的中國也是這樣。
因此,在王畫心中認為有資格叫冤的只有漢人,其他的種族最好全不要開口說話。只不過這種想法,他不能開口。對這些部族間的恩怨,他也沒有認為那一方是對那一方是錯。
交流了一下,一些族長做了不同的表示,有的說是突厥人逼迫的,自己並不想這樣做。還有的不吭聲,眼中有些敵意。但不管怎麼樣說,以前的賬王畫不想算,可在豐州他們搶過來的財物,以及女人,這全部要交換的。不然這股民憤平息不下去,而且以後王畫也沒有辦法治理這片地方。但結果更讓王畫失望。
有的不認賬,有的羞羞答答拿出一部分,有的直接抗議。如果不是這一次血營大捷,王畫都懷疑他們認為自己人多,敢向血營動手。
結果帶著傷勢,大半天跑下來,他自己沒有閤眼,相反磨破了嘴皮子,效果卻不是很大。
這時候,王畫終於漸漸失去了耐心。
就在他帶著幾十名護衛,轉過了一處小山崗,到下一個部族時,一棵樹木下面走出一個妖豔的**。其實不能說是妖豔,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兒,臉上撲著一層紅胭脂,身上衣服十分清爽,長相很動人。如果形容也只有用清爽美麗形容,與狐媚無關。可她的一舉一動,就給王畫一種很狐媚的感覺。
來到王畫面前,盈盈一拜,問道:“請問郎君可是王侍郎?”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