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畫回答有些不耐煩,這一次前來他帶的全是將士,一個文職的官員也沒有帶過來。結果現在沒有招到民兵,反而代替成了父母官,在處理各族事務。也不要招兵了,這些矛盾調解,沒有一個月時間調解不好。
“小女子有一要緊事相告。”
“說吧。”還是不耐煩,主要時間緊,不想耽擱。
“王侍郎,現在你不要忙你手中的事,如果這件事不處理好,會有大事發生。”
“什麼大事。”
“現在豐州有多少人小女子不知,但有可能有三到五千人。如果突厥人需要,他們隨時拿起武器,與突厥人裡應外合,反攻豐州。而且突厥人還給了他們部分盔甲,與武器,這些都是從州府裡繳獲過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王畫聽了臉色一變。
“王侍郎,能否借到一邊說話。如果讓他們看到我在與王侍郎說話,有可能馬上就能發難。到時候你都能有危險。”
王畫還不知道事情的究竟,但這個少女說的事如果是真的,那麼在豐州現在無疑埋藏了一顆巨型的定時炸彈。他瞅了瞅,邊上有一片小樹林,對護衛吩咐了一聲,隨時警戒,帶著這個**來到樹林裡面。
“這回你可以說了。”
“是這樣的,這一次突厥人入侵,籠絡了許多九姓部族還有突厥人。”
“這個我知道,你說重點。”以夷制夷,這一招多少年來,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遍。
“不但如此,突厥人與他們聯手,暗中組織了一批戰士。”
王畫還是不大明白,吐蕃與突厥都是一個役兵制國家,閒時放牧,戰時征戰。每一個部族都有兵役,這也很正常。但已經嗅到一種濃濃的陰謀氣味。
“小女子見識短淺,有很多事情不大明白。就象這一次組織戰士,突厥人也發放了武器,但是吩咐他們不要聲張,要殺敵也是到突厥後,才正式進入軍中。可我不理解了,現在突厥人就在唐境,如果殺敵,或者需要士兵,正是需要的時候。為什麼到突厥後才能進入軍中公開?不過直到王侍郎來到,小女子才明白過來,如果王侍郎正在與突厥人交戰,這些人突然穿上盔甲,拿著武器,在王侍郎血營的背後來上一刀,王侍郎,你會將很不利。”
豈止是不利,有可能會全軍大敗。
這個**繼續說道:“而且突厥人故意將這些部族打散,有的留在河南,控制其他被擄走的族民,有的就留在豐州一直沒有走,起著監視的作用。王侍郎,他們已經一心撲到突厥人身上,因為害怕你手中的軍隊,所以不敢吭聲。但是你勸是勸解不了的。”
她只明白這麼多。
王畫則立即想到了更多。不是不讓他們組成軍隊,這樣的軍隊,沒有經過訓練,自己看不上,默啜同樣也看不上。但這一來,更加將他們牢牢綁在默啜的戰車上,成為他們的二狗子,就象那個什麼輝,就忘記自己是中國人,跟在倭人後面舔屁股,舔得很歡。正是那幾十年的奴化造成的。
而且這還是一著妙棋,大不了少得一些物資,如果需要時,就象現在,他們就成了默啜的最大後手。有了這個預防,默啜會減少許多風險,當然這個預防不只針對自己,也是針對朝廷有可能迅速組織一支快速部隊進入六胡州救急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苦笑起來,這一場戰役不好打啊,不但是戰士的對抗,還要防止對方的各種陰謀陽謀。
那當然是了,以前數戰,一開始默啜小瞧了他,在繁畤吃了一個虧,只好退走。接下來一戰,也沒有想到血營會殺到羊腸嶺,結果再次吃了一個虧。後面從西域殺到豐州,他及時退了,也沒有真正開打。一旦將王畫上升到與他平等對待的地步,默啜也沒有那麼簡單的。
王畫問道:“你怎麼得知這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