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想開口呼喊,但噴出來的全是水。
他驚慌失措之後,開始欣喜,大水,正好澆滅祭祀臺上的熊熊火焰。
但現在,他乾渴得像要立即死去。
不但如此,還像困獸一樣,赤身裸體,被困在一個空間結界裡。
北淵積攢了所有的力氣,施展出“離魂之術”,然而,離魂身尚未分離,整個身體便又頹然地倒下。
“別枉費力氣了,你被罩在結界中,什麼法術都施展不出。這次,我可不能像上回一樣愚蠢,敗在你的手上了。”
流沙與北淵那雙充血的眼睛對視,冷冷道:“還有,你捨身吐水救了那丫頭,身體裡儲備的水都用光了。乾渴的滋味,是否好受?我們這裡是沙漠之地,水是很寶貴的,只能供你每天可以維持生命的少量水,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該求我給你點水喝?”
北淵閉著眼睛,悶哼一聲。
“你骨頭硬,隨便你。”流沙聽出他聲音裡的不屑與鄙視,道:“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你那些同夥們,不是向你攻擊,就是留下你獨自逃跑……只有我救了你。怎麼樣,爬起來求我做我的奴隸,我還沒有一隻龍的奴隸,或許可以收留你。”
北淵猛地睜開眼睛,側頭盯著流沙,雙目湧起一股寒意,目光凜冽。
“哈哈哈……做我的奴隸委屈你了嗎?”
少女城主絲毫不懼,大笑後,陰狠地道:“北淵,起初我本想殺你,現在想明白了,那樣做是多麼便宜你,你欠下的債,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夠還!不過,我不會讓你只死上一百次的,我要好好的折磨你,一直折磨你死去一千次,才挖去你的心臟,以祭亡靈!”
少女城主說完轉身離去,走到門邊,頓住腳步,又折回來,從衣襟上撕下一條黑布,扔進結界中,剛好擋住北淵的下身,道:“從今天起,就叫你“龍奴”。”
北淵掙了掙鐵鏈,這一動,只覺得渾身上下滿是疼痛。
門在這時卻“吱呀”的一聲開了,北淵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還是下意識地想翻過身去——這樣的姿態,令他倍感羞恥。
進來一屋子的沙之巫。
這些全身黑紗籠罩的女子們,像看寵物一樣,湧到北淵的床前將他團團圍住。
“哇,城主說他是條龍哦!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龍,現在好想摸摸啊……”
“是啊,面板光滑,看起來很強壯,身體很好的說。”
“喂,你們看他那裡,被布遮住了,你們說龍的那裡與別的男人是不是有些不同……”
“一定不一樣啦,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捱過我們主人晚上的“招待”……”
北淵周身的血液一瞬間“轟”地湧上來,險些暈了過去。
他所有的尊嚴掃地,北淵緊閉著眼睛,咬緊牙關,忍受著這些女人們的指指點點。
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殺死流沙!
“你們都出去!”忽然流沙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些沙之巫們聽到城主忽然回來,立即閉嘴停止觀賞,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流沙端著一碗清水,快步走進屋中。
然而,她尚未完全從這些沙之巫的身邊穿過,就有一個女子尖叫道:“護障之光!是阿柔這死丫頭!”
“打!”
北淵側頭,努力從這些沙之巫們的縫隙看去,卻看不見那弱小的阿柔,只有這些沙之巫們在拳打腳踢和阿柔哭泣的痛叫聲。
匡當!
阿柔死命維護的碗掉在地上,摔成兩半。清水,滲入地下沙中。
暴風雨終於過去。沙之巫們打得累了,這才甩手撤去。阿柔伏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屋子們靜寂得出奇。
半晌,阿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