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都是任性,實際呢……?”
金梓晴說完,便陷入了夢鄉,留楊嘉如一個人在黑暗中發呆。的確,她沒什麼佛緣,所以她即使虔誠,也沒有明白佛曰的那些天機,她還是個俗人,所以她現在比誰都明白,錯過了白城,這個世上除了老爸就不會再有像他這樣包容自己忍讓自己的男人了。關曉右的經歷告訴她,現在的男人很現實很勢利,雖然她沒想過再有什麼男人恩怨,但人都是會寂寞吧,寂寞的時候如果被傷害,那還不如讓自己的最愛來傷害。更何況,白城為她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拋棄了他的大男子主義,甚至已經連白少的風度都不要了,她有什麼好懷疑他會再棄她而去。
也許,她就是在試探白城,能對她到什麼程度。也許,她只是壞心的在欲擒故縱,讓白城在努力爭取後無論再遇到怎樣的景色也不願意放手追逐來的幸福,她只是,在打一個賭而已。而打賭的結果,她也不知道是輸還是贏……
但金梓晴有一句話說對了!楊嘉如在要離開白城和剛離開白城時,一次次問自己,如果真的把白城弄丟了,自己會不會後悔,她對自己的回答是,不會!就當看透了。可是隨著時間的移動,她一天比一天的後悔,一天比一天想念他的懷抱、他的眉眼、他笑起來時的梨窩和她見證著慢慢浮現在唇邊的笑紋。
她和他走了那麼長的路,她為他付出過那麼多,現在,卻要放手了?值嗎?當然不值!
於是,第二天清晨,當金梓晴睜開眼時,便看到了留在桌上的便條,楊嘉如走了!金梓晴笑了,她跑去對禪師說,她做了好事,普渡了她的好友。禪師也笑了,說,“你也會幸福的,你並不是個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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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午夜,楊嘉如從機場打車回到她曾經和小白在S市的家。鎖匙插入鎖孔,門“咔”的一聲開了,白城沒有換鎖,楊嘉如真不知該哭該笑。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若她永遠不回來呢,這扇門將承載多少悲傷和期盼。
推開門,室內一片漆黑,楊嘉如開啟客廳的燈,把行李拖了進來,她開啟長髮,換了睡衣,衝了澡,泡了面。折騰夠了,已是凌晨。吃麵的時候她環顧了這個房子,這不是她和白城的婚房,卻有著她和他最多的回憶。飯桌上,好像還有他端著牛奶唇週一圈乳白地看著她笑,沙發上,她彷彿還能看到他光著腳丫子沒了白少的形象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和她搶薯片看DVD的笑顏,客廳通往陽臺的路上,他揹著她跑來跑去哄她大笑的影子還在迴旋,那麼那麼多的回憶,都是快樂的。要讓白城或者她守著回憶過一輩子嗎?她突然覺得她要的不是這個。幸好今晚她回來了,才發現,比爸爸媽媽身邊還讓她安心的地方,是這裡。
用冷水刷好牙洗好碗衝了手的楊嘉如的指尖冰冷,她跑到臥室,小心地推開房門,室內仍是黑,窗簾有極窄的一抹月光投進來,正好投在床頭櫃上放置的玻璃杯上,她教會了小白睡前喝杯牛奶有助於更好的睡眠質量,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楊嘉如輕手輕腳地跳上床,床上的人終於震了一下,他回過頭,看到楊嘉如,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維持著睡姿,閉上了眼。楊嘉如竊笑著鑽進被子,把涼涼的手指塞進他的睡衣裡,白城打了個機靈,伸手拉出楊嘉如的手放在胸前,他仍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