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懷裡抱著幾棵大白菜,對走在身後的男人說。一扭身,看到了男人身後的一個女人。男人大包小包,肩扛手拽邁著沉重的腳步,像一頭在肥沃田野裡耕作的老肥牛,看到前面女人詫異的目光,停下腳步,隨那目光轉動。疑惑中,身後的高雅雅已經站到了兩個人中間,問:你們忙嘛啦?李平平說:我姐搬家,吳子棟非要幫忙。
是嗎?高雅雅問旁邊的男人說。吳子棟說:是,幫個忙。
那好,明天我哥想打煤球,你是不是給搭個手?
吳子棟說:可以。李平平搶過話說:高雅雅,我這活還沒完了,你是不是嫉妒?高雅雅說:李平平,你這話就不對了,吳子棟能給你家幹活,就不能給我幫幫忙?
那也有個先來後到呀?
那我排個隊,可以吧?
李平平轉身憋氣走了。吳子棟看眼高雅雅,抬腿隨李平平去了。
李平平對跟在身後的吳子棟說:你要是樂意給高雅雅幫忙,你就去。吳子棟說:你放心,我不會去的。
高雅雅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抿嘴偷笑。轉天找吳子棟問:我哥打煤球,你去不去呀?吳子棟說:我去,但你不能跟李平平說。高雅雅問: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她這人小心眼,算了,跟你說不清。吳子棟說。
結果,吳子棟偷偷去高雅雅家打煤球的事,還是讓李平平知道了。李平平問吳子棟:你怎麼保證的?吳子棟說:我,我…。哼哼半天,蹦出兩個“我”字。
在自然的法則中,適者生存。高雅雅是快樂靈活的,吳子棟是老實憨厚的,李平平倒是多了幾分孤傲和高貴。白淨臉蛋,彎彎細眉,筆直挺立的身段,碗口大的腰肢上,高高挑起兩粒嬌巧圓潤的小蜜桃。不是說她人長得有多漂亮,只要從她身邊走過,哪怕是交換一個眼神,都會讓人有種心跳的渴望和膽怯。準確地說,是那種男女之間罪惡萌生、野蠻的衝動和自我低俗的掩飾,就好比一個衣衫襤褸的窮鬼,錯進了珠寶店,開啟半扇門,還沒跨過門坎腿先軟了,由此變得恭敬規矩了許多,連說話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她所展示的這種令人敬畏的氣質,不是用語言,恰恰是天下女人所缺少的一種文靜和內涵,惟稀少才令所有男人嚮往,而又不敢奢望和放肆。
說的明白點,在處理李平平與高雅雅的關係上,是吳子棟無能,又缺少一個男人應有的膽略和智慧。東張西望,放不下李平平,又樂意跟高雅雅交流。左右搖擺,喜歡李平平不假,感覺高雅雅也不錯,在兩個女人之間跳來跳去。
領導問:吳啊,有物件啦?他編了個瞎話,沒好意思跟領導說談上了。領導不知道他心中兩個女人的故事,當然更不會知道他對女人的嚮往和陰謀。
領導是個熱心腸,想幫他找媳婦,由此在維持了與李平平戀情的同時,吳子棟與高雅雅的友誼也發展到了一個新階段。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李平平時,吳子棟總是底氣不足,心裡發慌,兩腿發軟,而和高雅雅坐一起就沒這種感覺。說說笑笑,胡侃瞎聊,輕鬆自在。就好比是窮人愛吃肉吃不起,手裡捧個熱饅頭,也便忘了肉的滋味。如果把李平平比作香噴噴的紅燒肉,那高雅雅就是營養豐富的熱饅頭,所以在與李平平的交往過程中,他始終沒敢奢望,也沒太在意,等到高雅雅要調走的那一刻,在失落的痛苦中他才意識到,高雅雅是逗著玩的,而李平平是真心想要嫁他的。
第三章 忙碌的媳婦忽然失蹤了
我知道高雅雅對你不錯,你是不是特喜歡她?李平平問。
沒,沒呀。吳子棟說。吳子棟不敢實話實說,往李平平身邊靠了靠。是個掩飾和愧疚。
李平平所以喜歡吳子棟,看重的就是他那種傻乎乎的憨勁兒,還有,隔三差五見他總是吃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