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辣,著實令人可怕!”
阮偉點點頭,心下也認為這使毒的玩意,確令人防不勝防。
範仲平又道:
“你可知三年前受蝕骨聖水毒害的女子,是誰嗎?”
阮偉微微搖頭,範仲平接道:
“她就是公孫蘭!”
阮偉驚呼一聲,範仲平慨然嘆道:“五年前,天毒教的聲望在江湖上還不著名,忽有一天,這裡來了個大大有名的人物。”範仲平說到此,臉上露出欽仰的神情:“他來到後,先和我熱烈的述舊一番,然後掏出一個小玉瓶,說裡面裝的是蝕骨聖水的解藥,我正奇怪他為何要把這解藥給我,他就自動說出原因。”
範仲平輕咳一聲,接道:“他說天毒教在雲南一舉殲滅該地所有武林高手而創下基業,定然是獲得了絕毒的聖品,僅憑武功,雲南高手如林,天毒教是再也殲滅不了的,經他一番考察,發現是百年前五毒真君遺下的蝕骨聖水,他說目前因牽連複雜的關係,無法消滅該教,可是那聖水卻是天下至毒的液體,若不設法預防,危害江湖甚大,於是他把珍藏數年,也是唯一的蝕骨聖水解藥,分到五處存放,只要一旦發現中了毒的人,可立刻解救,他這番慈悲心腸,用心確是深長,這五處存放解藥中之一,便是老朽這裡,我真想不到,他那麼大大有名的人,竟會眷顧到我。”
阮偉忍不住�奇地問道:“他到底是誰?會令前輩如此讚揚?”
範仲平眉頭一揚,大聲道:“此人便是正義幫主,昔日的鐵戟溫候呂南人!”
範仲平豪氣縱橫,朗聲道:“怎麼不是,呂南人在江湖上叫來,誰人不敬?誰人不曉?”
阮偉低頭暗道:“不知自己親生父親是何等人物?若然有一分正義幫主的英豪,他縱然以前對母親不起,自己也要敬佩愛戴他。”
阮偉雖不知親生父親是何許人,但在他心目中,父親一定對不起母親,才會使母親改嫁阮大成。
範仲平豪氣一,忽又嘆道:“三年前蘭兒為了尋你,遠至雲貴一帶打探,誰知她惹到天毒教,想她武功高強不下乃父,天毒教打她不過,就用無色無臭的蝕骨聖水把她毒害,蘭兒忍住毒傷,躲開敵蹤,千辛萬苦逃到這裡,幸虧蒼天有眼,我這裡存有解藥,把她救好,否則只要晚一步,縱是大羅金仙也救她不活了。”
範仲平說到此處,微微嘆了口氣,又接道:
“她修養數日後,留下這個包袱,託我交給你,說找遍各地也找不到你,心中有無數的話要向你解釋,蘭兒臨走時傷心欲絕,一再向我說,你一定會再來我處,只要你一來到,叫我勸你至藏邊一行,她在那裡等你,要向你解釋你對她的誤會。”
阮偉咬住嘴唇,憤然道:“有什麼好解釋!叫我到藏邊不會有好意。”
範仲平氣咻咻道:“你別這樣無情,蘭兒不是懷心計的人,她對任何人的情感都是真的!”
阮偉皺眉道:“不談這個了,晚輩要告辭了!”
範仲平本想和他一齊到藏邊去,自己也好躲躲風頭,此時見阮偉絲毫無意,不由灰心道:“你去罷!算是蘭兒錯用了心,竟連飛龍劍也贈給了你。”
阮偉解下紫色包袱,範仲平一看就知其意,叫道:“你要還飛龍劍,請還給她本人,若然不給我面子,莫怪我不客氣了。”
阮偉無奈,只好再肩上包袱,範仲平又道:“不是我嚕囌,關於蝕骨聖水之事,請勿傳漏出去,免為天毒教得知,為害江湖更烈!”
阮偉慨然道:“晚輩會那種多舌的人嗎?”
說罷,頭也不回,直步而去。
範仲平心道:“江山一代換舊人,自己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清理好家產,在第二日就離開祁門縣,躲避天毒教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