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盛梔剛剛在籤售會上對他有印象,她清楚當今有些狂熱的關注者還是很癲的,自己又不認識他,又說什麼錯什麼原諒,不會是有妄想症吧。
她淡淡睨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
“你哪位?”
就在盛梔的身後不遠,兩個黑衣保鏢從沈煜出來的那一刻,便要上前攔截,
但黑衣保鏢視線內,謝總已經走過來了,只見謝總掃了一眼這邊的情況,抬手朝他們做了個手勢。
意思是不用攔了,
保鏢會意,停住腳步等在一旁。
沈煜聽著盛梔的話,看著盛梔的平淡神情,心臟倏然被狠狠揪緊,眼角不可置信地微微抽搐。
一道頎長英俊身影從側前方大步邁來。
盛梔視線偏轉,落在不遠處的謝北聿身上,唇角笑意明晃晃舒展開來。
沈煜偏頭,瞳孔驟縮。
只見謝北聿走到盛梔身旁,一手從她懷裡接過那一大捧重重的花,一手攬住她,
“演出辛苦了,夫人,”他看向她,眼裡滿是澄澈溫柔,
“我們回家,無關緊要的人不用搭理。”
那一刻,沈煜心魂俱裂。
謝北聿攬著盛梔,與沈煜擦肩而過。
沈煜滯在原地,呼吸急促。
幾秒後,他猛地轉身、正要追去。
在盛梔看不到的身後,黑衣保鏢們已經火速上前,像堵高牆般制止了沈煜的腳步。
沈煜透過人牆,無力地凝望兩人的背影。
花束從他手上脫落。
盛梔抬眸勾唇,“怎麼進來了?”
謝北聿垂眸看著她,輕笑道:“怕夫人找不到我在哪,我就來找夫人了。”
盛梔笑起來,又來這套,他們都約好了車停在側門,怎麼會找不到。
她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他的胸口,
“放心吧,就算我找不到你,也會讓你找到我的。”
謝北聿深深看她,片刻道:“好,我記住了。”
如今,她見到沈煜又怎樣?沈煜知道他們結婚又怎樣?
她只會捧住他的花,只會勾住他的脖子,只會吻他。
兩人相擁著走過廊道,走出側門,繞到外路上。
忽然。
兩道身影與他們迎面而過。
謝北聿只是無意掃過一眼。
僅那一眼,便警覺起來,他下意識摟緊了盛梔。
戴黑口罩的年輕一男一女,是沒什麼特殊之處。但那男的眼睛,很有辨識度,他在m國見過。
謝北聿在m國mIt學院主修晶片領域那兩年,幫謝氏處理過一些海外分公司的問題。有一次去處理一個大壞賬時,恰巧在夜晚街頭碰到一場大規模槍擊案。
他平時還算謹慎,不立危牆之下,但也隨身攜帶著槍支。那場槍擊案來勢迅猛,所以他掏槍掏得也快。危險真正降臨的時候往往是一霎那的,他馬上反應了過來。
掏槍的下一秒,他便與一個男人拿槍互指。
那男人戴著口罩,從眼睛可認出是亞裔人,謝北聿當時不慌不忙用英文表示:“bro,我只是路過,並且是個學生,放各自一馬吧。”
那男的眼型狹長如弓,眼尾一道橫疤,他觀察著謝北聿,大概也不想橫生枝節。兩人靜止幾秒,便各自後退慢慢收了槍。
謝北聿後來聽說,那晚槍擊案的起因,是當地兩個販毒團伙因利益衝突進行的幫派火拼。
薛月微低著頭,與盛梔擦肩而過,不想讓任何人認出自己,她看了一眼王颺,好奇低聲問:“你這眼睛的疤是怎麼回事?”
王颺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