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挖成了篩子。”
“哦?”盛梔回顧著剛才一路上的地道形態,點頭不語。
事已至此,盛梔說:“沈煜,拿鑰匙,先走這條出路踩個點,在盡頭用通訊器聯絡。”
一碼歸一碼,沈煜劫走她的事,等他們出去了再算。她也知道沈煜在這種關頭不至於耍心眼,如今把他當個勞動力,幹體力活也不錯。
沈煜聞言點頭,立馬去踩點。
“出去後,我們要怎麼聯絡你、感謝你呢?”盛梔慢悠悠問。
“到時候再說吧,”蕭斯揮了揮手,煞有介事,“我也不是個一幫別人就要馬上得到回報的人,放心吧,我有需要的話自然會找到你們。”
他看著她,眼底光澤一閃而過。
說不定,他也活不過今晚了。
死就死吧,他早已視死如歸。
港島沉斌的路子他已摸熟,放了風出去。而這大洋小島,他們的手也很難伸向這裡。
死就死吧,去陪他死去的兄弟,儘量拉上雷蒙德和沉斌陪葬。
沒想到,死之前,還能看一眼這小姑娘,挺好的。
願她平安。
十五分鐘後,
沈煜在通訊器另一頭傳來訊息,
“到出口了,是島嶼邊緣,試了鑰匙可以,已鎖上。外面有黑衣人在那值守,一路上也都正常。”
“好。”
蕭斯看了眼桌上的鬧鐘,轉身,“我要去忙了,這個屋子的所有東西,你們隨便用。注意通訊器。”
盛梔看著他的背影,“謝謝。”
蕭斯往後瀟灑揮了揮手,不再回頭。
他走後。
沈時卿問盛梔:“你怎麼看?”
盛梔坐在那張簡易桌子上托腮,若有所思,
“就照他說的做。”
沈時卿:“好,聽你的。我看那櫃子裡有藍色衣服,和薛月剛才穿的一個款,應該是這島上制服,不如我們先換上,有什麼情況也方便。還有罐頭和水,先補充點能量,休息下。”
盛梔放下狙擊槍,“好。”
沈時卿給她遞了罐頭和水,鬆了口氣:
“這次多虧有你,也是我和沈煜連累了你。我們要是有幸出去後,沈煜欠你的,包括這次他胡作非為把你劫去奧城的事,我加倍和他算,反正我從小到大一直和他不對付。”
盛梔輕笑:“算這次奧城的事就行了。”
她自認為沈煜也不欠她什麼。
沈時卿捏了捏眉心:“也對,你失憶了。”
盛梔開了罐頭,不再言語。
其實她以前那些年挺忙的,沒有時間和沈煜玩感情遊戲,有一點倒是真的,沈煜是自己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同齡男生。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她上了一個舞臺前後的心境都會產生變化,
何況一份青春期雖朦朧卻坦蕩的情愫?何況一份臺上看向臺下時類似於親情的歡喜期待?
她那些年專注舞臺,沒有關心圈內的一些傳言。直到有一天,她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盛梔對沈煜死心塌地”這句話。
盛梔都不知道,這種話是怎麼傳出來的。
那時,她剛想開口問,團長的電話就來了,和她溝通新的工作安排。
事業腦小憩一下,便又上線了,無關緊要的事不重要,她馬上走了。
她知道舞者在臺上的黃金期可能就是這麼十幾年,甚至幾年,能把握住的,就儘量把握。
把自己年輕的時光留在舞臺,然後在恰當時候退役,去雲遊四海,這樣也不錯——盛梔以前這麼設想過。
沈時卿忍不住提醒她:
“不管你有沒有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