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您所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
路燈映照著沈煜難看的臉色,在一聲聲提示音中,他低頭盯著手機螢幕,眸光冷如寒冰。
好、很好。
又是刪除,又是拉黑。
盛梔。
你跟誰學的這招欲擒故縱?
長腿邁開,沈煜三步並作兩步上了車,對司機道,“去海月灣。”
“海月灣?”沈家多年的司機老陳思考了一下這個地址,“是去盛梔小姐的家嗎?”
“嗯。”沈煜冷然回應。
卻突然發現,他根本不知道盛梔住在幾棟幾樓。
從10歲開始,盛梔雖被託付給沈家,但還是有回自己家的時候。高中時,司機將放假的盛梔載到海月灣大門口,盛梔問沈煜,要不要去我家坐坐?他那時看盛梔的眼神存了一絲異樣,怪她從來沒把沈家當自己家。
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她有什麼好回的?
他從來只樂意在宴會上和她跳交誼舞,卻並不樂意去她那個家做客。
沈煜打電話給特助,“查一下,盛梔家住在哪個單元。我馬上要結果。”
特助很快回電:“沈總,查不到海月灣有叫盛梔的業主。”
沈煜聲音染上慍意,“需要我親自教你怎麼查嗎?”
特助小心翼翼地回覆,“好,收到,沈總,我這就去重新查。”
二十分鐘後,特助給沈煜來電,講話謹慎而小心,“沈總,這邊查到的結果是……盛梔小姐曾經是海月灣的業主,但一個月前,她已經把房產出售轉讓給別人了。”
“不可能!”沈煜語氣冷厲。
一個月前,盛梔還在世界巡演,怎麼會有時間來處理房產出售的事?
一個月前,盛梔對自己的態度也還和以前一樣。
除非有人特地幫她處理這些事。
或者,有人幫她特地隱瞞什麼。
他低頭翻動著特助發來的證明檔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沈煜翻動著通訊錄,倏然發現,他過去對盛梔瞭解得太少了。
他沒有她任何一個朋友的電話、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連她經常演出的舞劇院都未曾踏足一步。
邁巴赫還停在原地,司機老陳問:“沈少,還去海月灣嗎?”
“今天先不去。”
沈煜在後座上開啟華京舞劇院的官方網站,仔細瀏覽,不放過每一個頁面,卻在上面找不到盛梔的演出預告。
沈煜沉沉地看向了窗外,最終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
*
窗外夜色如水。
盛梔盤腿坐在自家客廳的地毯上整理東西。
白天在遊樂場時,腦袋逐漸發暈,謝北聿連忙扶住她,估摸著是今天玩了幾個專案耗費了精力,加上車禍後遺症影響,就拉著她回家休息了。
傍晚時謝北聿來敲門,他要跨城出個短差,隔天就回來,說廚師會按時做好飯送來,還特地拉著盛梔錄了他家的指紋鎖,又給了她幾個電話,說如果要出門直接打司機電話,這才放心走了。
盛梔一個人待著也很自在。
她在自己房間角落發現了一箱小時候的玩具,兒童木劍、假匕首等,甚至裡面還有六七歲小孩身量的小警服、手銬、傳呼機。
其實這套裝備她瞭解,昨天她翻看了童年相簿,裡面有自己上學時小品演出合影。合影裡她就穿著那套小警服扮演警官角色,表情很是神氣。
她饒有興致地抓起那副銀製手銬細細端詳。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