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向誰告我的狀,在我被追究之前,我會讓牛小姐你可愛的肚兜出現在最熱鬧、男人最多的地方。”
牛若華顧不得身上狼狽,幾乎要跪下來求我,哭著道:“靈歌——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求你把它還給我罷——求求你——”
肚兜是少女的命,若果真被外人看到了,勢必不能再活著,然而牛若華在求我的同時又可曾想到我的名節早被她給毀了呢?!
因此我無法心軟,無法原諒她所作過的糊塗事。我冷冷笑著,輕聲地道:“牛小姐,這肚兜便留在我這裡做個紀念罷,算做你我姐妹倆的小秘密,如果你不介意與他人分享這秘密,那麼我也不會介意與他人共賞這肚兜的布料和花色。如何呢?”
牛若華明白了我話中之意,只好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靈歌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多說半個字……你……請你保管好它……”
“會的。”我將手中的肚兜疊好揣進懷裡,淡淡一笑,道:“如此,我們算是說定了?”
牛若華啜泣著點點頭。
“告辭。”我再不看她,轉身由樓梯下去,重新回到了二層。
深吸口氣,快步地由我與嶽清音的房間門前走過去,徑直進入了通往後山溫泉的隧洞。雖然重回這地方會使我又一次回想起昨晚那不堪之事,然而現在不是我該脆弱的時候,我需盡力將此事會給岳家父子帶來的名譽上的損失減小到最低——至於我自己,左右不過是個死,此時已經是無所謂之事了。
如果我所推測的不錯,昨晚常夏兮拿了我的衣服後應該並未藏回他自己的房間,也許就放在男用溫泉盛衣服用的石匣子裡了,我得將它們找回來。
由隧洞出來,見天色果已放晴,刺目的陽光照在雪上反射的光芒愈發令人睜不開眼睛。我環顧四周,見此時溫泉的四周並不見半個人影,便小心翼翼地沿著石階向下走,至男用溫泉的入口處,先謹慎地向裡望了一望,確定無人後一個閃身邁了進去,飛快地奔至擺有石匣子的小亭內開始挨個兒翻找。
正一無所獲時,忽聽得有腳步聲向著這邊過來,不由一驚,左右望了一望,見西南角的石屏與石屏之間有一道恰能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縫隙,連忙快步奔過去,偏身藏入其中。
方掩好身形便見來人已經走至池邊,低著頭似是在尋找什麼,眯起眼睛細細看過去,見是那位孫夫人的綠帽子夫君,孫淺喜。
腰牌·清白
大約是孫淺喜在這裡遺落了什麼東西,不知他要找到何時,我這藏身之處並不保險,如果他沿著池子從另一邊繞過來,一眼就能看到我。事實上他已經在向這邊繞了,若不是因溫泉池上水霧瀰漫加上他一直低著頭,只怕我此時已經被他發現了。
我小心地往裡收著身子,石屏風的後面是岩石,二者之間的縫隙連兔子都很難穿過,更莫說藏個人了。我抬頭向上看看,雖然這岩石呈斜坡狀,但因石體積了雪很難攀爬,石壁上還纏了許多的植物的藤蔓,在這冰雪極地裡依然青翠欲滴,想是因為這山體內有溫泉的緣故。
我扯了扯這藤蔓,似乎還是蠻結實的,於是一咬牙,雙手扯住最粗的一根,而後用腳蹬著石壁向上攀爬,雖然不確定能夠爬多高,但眼下形勢已不容我多做猶豫。
小心而又快速地藉助石壁上突出的石塊當落腳點,向上攀了幾步,忽然覺得石壁向裡凹了進去,用手撥開密密的藤蔓,一股溫涼的風撲面而至,定睛看時竟是一道洞穴,雖然高度略低了些,但寬度倒正能容一名中等身材的人進入。於是不顧多想貓了腰鑽進洞去,用藤蔓將洞口重新掩住。
四下打量了打量這洞穴,由於被遮住了光線,並不能看得太清這洞中情形,就這洞內吹出的風推斷,這洞必不是死洞,肯定在另一端有著通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