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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話……是他對自己人生經歷的領悟,還是在暗示我他這風流輕狂的表象之下所隱藏著的危險性?

由於他低著頭,我仰起臉來便與他的臉近在咫尺,我睜大眼想從他的眸子裡看出點什麼來,卻見他眼一眯,又笑得曖昧起來,略一偏身,雙臂將我整個環在了他的懷中,語氣撩人地低聲道:“方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什……什麼說到哪裡了……好像是女媧了和尚了晚飯了什麼的……我這才發覺他那攬著我腰的手竟一直都未鬆開,如今兩根胳膊一擁過來,一股淳鬱的男人氣息一下便將我罩了個結結實實,就算我臉皮再厚也撐不住跟異性如此親密而面不改色,當下臉噌地就燒了起來,觸電似的打了個哆嗦,慌忙推開他,轉身逃回至火堆旁坐下,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心跳仍自如小鹿亂撞。

大盜笑著也慢慢地走回來,隔著火堆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順手脫去腳上的鞋子,還調皮地將鞋口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道:“還好,三天前洗過腳了。”

被他這句玩笑逗得一樂,我總算放鬆了些,慢慢將腳伸得靠近火堆,好烤一烤溼透的鞋。大盜見狀笑道:“不如也像我一樣脫了罷,這樣烤幾時才能幹?”說著便指指他那雙扔在火堆邊的大大的鞋子。

我猶豫著瞟了他幾眼,有了方才的教訓,我輕易可不敢再露“底”走光了,萬一誘發了他不該誘發的東西,那那那可就沒辦法收拾了。大盜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保證道:“不開玩笑。”

猶豫再三,因這溼巴巴的鞋穿在腳上實在難受,便只好暫信他一回,輕輕將鞋脫了——我不大愛穿古代的襪子,因為襪口是沒有鬆緊帶的,只綴著兩根繩頭,穿的時候得把繩頭系起來,實在是既不美觀又不利索,因此平時我都是赤著腳穿鞋的,好在天氣還不算涼,方才瞥見這個傢伙也未穿襪子,想必亦是討厭束縛之人。

將鞋放在火旁,我把腳藏在裙下,抬頭又瞟了大盜一眼,見他笑眯眯地託著腮正望著我,我低下頭,隨意扯了根樹枝子在火堆裡漫無目的地胡亂撥拉。大盜也不吱聲,兩個人就這麼各懷心思地靜靜坐了一陣兒,直到火堆裡隱隱飄出一股香香的烤肉味兒,我全身的細胞立時齊聲高唱《歡樂頌》,精神抖擻起來。

“是不是……烤好了?”我假作隨意地問道。

大盜吸吸鼻子,把頭一點:“可以出鍋了。”說著便動手將火堆移開,從土裡刨出那野雞來,再將火堆放回原處,而後折了兩根樹枝,剝去外皮,再光著腳跑到河邊用水洗淨,用以將燙手的肉穿起來拿著吃。轉回來敲去野雞肉外面已經變硬了的泥殼,雞身上的毛便隨著自行脫落,露出裡面烤得香噴噴的雞身來,大盜兩手捏住雞腿一扯為二,兩根樹枝上各穿一半,而後遞給我一支。

已餓得前心貼後背的我見了肉雙眼幾乎要冒出綠光來,才要撕下這雞性感的大腿一親香澤,忽見大盜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我不大習慣被人盯著吃東西噯。這個傢伙怎麼有這種討人厭的癖好?我挪了挪身子,側面對著他,蜷著膝,藏好自己光著的小腳丫,伸出兩根看似嫩如春蔥實則暗伏殺機的手指捏上那雞豐滿的胸脯,氣沉丹田內力暗運,輕輕地撕下一片雞胸肉,而後優雅地放入口中慢慢地嚼嚥了。

大盜笑著看了我一眼,拍開那酒罈上的泥封,頓時濃而淳的酒香四溢,他仰脖灌了一口,享受地眯了眯眼,伸手將罈子遞向我道:“十八年陳的女兒紅,月兒要不要嚐嚐?”

“女兒紅”麼……據說誰家裡若生了女兒,便將一罈子酒埋在院子裡的花樹下,待女兒長到十八歲要出嫁的時候便將酒挖出來請客。不曉得嶽爸爸有沒有替嶽靈歌埋下一罈子酒,伊人已逝,只留了這具肉體,卻還被我“帶”了出來,只怕嶽爸爸埋酒時所懷著的那份希望女兒將來能嫁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