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又是用什麼方法在其他三人的注目之下將毒下在點心上的呢?還有就是——兇手是怎麼能保證有毒的這一枚點心能夠恰好被死者吃到。以上這兩點尤為重要,是此案的關鍵。清音,你可有何高見?”
噢?堂堂一位知府竟然與區區一個仵作討論案情……有內容啊(真三八!)。我望向嶽清音,見他也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所在意的是,事發後圍觀之人眾多,死者為何單單隻抓住了靈歌的腳腕。”
唔……是呵,為什麼呢?難不成他想在閻羅殿裡做個色鬼?
“唔……靈歌?好名字。”姓季的這傢伙非但盜用了我的口頭語,而且還捏著下巴望著我很沒格調的笑。
“季大人,小女子是否可以把腳抽出來了?”我含笑問道。
“喔,恐怕還須稍等片刻,”季大人掃了眼死屍伸入我裙下的手,想想大概覺得這事有點好笑,眯著眼睛道:“本府已派人通知死者家屬前來公堂認屍,在此之前,按我朝律令,屍體不能遭受人為損壞。所以還請靈歌小姐稍安勿躁,待屍體身份確認無誤後,本府再令人幫小姐將玉足解脫出來。可好?”
當然不好。我已經站了好半天了,不像你們還可以四處走動活絡筋骨,總不能讓我腳下拖個死人滿公堂溜達吧?至少也得給我個小馬紮坐下歇歇腿吧。
“但憑大人作主。”我頷首道。
季大人笑著望著我,道:“靈歌小姐可認得這位死者?”
“回大人的話,不認得。”我恭恭敬敬地答道。
“事發當時靈歌小姐也在現場,可曾聽到死者毒發之前說過什麼麼?”季大人又問。
“唔……當時茶樓裡有很多人,小女子只顧著聽鄰桌的兩個人說話,不曾注意死者那一桌。”我老實答道。
“哦?鄰桌那兩人在說什麼,能讓靈歌小姐如此專注?”季大人眨眨眼,頗感興趣地問道。
“好像在說……再有五天季大人就會被革職的事情。”我也眨眨眼,認真地望著他。
“呃……這樣啊。”季大人摸摸鼻子,掩住唇角囧笑。
“靈歌,不得無禮。”嶽清音不疼不癢地來了一句,“哪個丫頭同你出門的?”
“綠水青煙。”我輕聲道,“衙役哥哥們不許她二人上公堂,現在偏廳等候。”
嶽清音微一點頭,不再作聲。沒待那季大人繼續說話,忽聽得有衙役上堂稟報道:“啟稟大人:屬下前往死者張子文家中傳喚其親屬到堂認屍,誰知其家中並無一人,由鄰居處打聽得,其父母及胞弟昨日已啟程前往江南探親,約摸半月後方能回來。”
那個……你是說……我得同這死屍相知相守半個月才能得以解脫?
那誰,來,一刀結果了我吧。
審問·推理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我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十分狂躁,季大人轉頭衝我笑道:“靈歌小姐不必擔心,即便死者家屬短期內無法前來認屍,屍僵狀況一般於三日後便可緩解,屆時小姐玉足便可自行掙脫了。”
哦……啊?三天也不行啊,難道我還要陪這死鬼過兩夜不成?老天哥哥啊,可不可以先讓我穿回去,三天後再穿過來(你當這是串門哪?)?
還算姓季的有眼色,命人拿了把椅子過來讓我坐下,笑著安慰道:“靈歌小姐莫急,因此種情況我朝並無先例,待本府稍後修書一封發往刑部,看是否可以於親屬認屍之前先將死者手骨折斷,將靈歌小姐解救出來。”
莫急?我不急才怪。要寫信就快寫,羅裡八嗦的讓人討厭。
“多謝大人關照,小女子不急。”我含笑行禮,而後乖巧地坐到椅上(這口是心非的女人……)。
季大人一甩紅袍,轉身往堂上走,口中道:“清音,既然令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