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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

我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此事的嚴重性你可瞭解了?”他問。

我抬眼怯怯望住他,繼續點頭。

“那鬼臉大盜行事詭異,作風張揚,所懷功夫更是深不可測。你可知兩個月前他的那枚鬼臉符印曾在何處出現過麼?”嶽清音語聲驟冷地問。

……在、在何處?我睜大眼睛望著他寒若冰霜的臉。

他用低得幾乎難以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字地道:“當今聖上的枕邊。”

我驚得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皇帝老子的枕頭邊兒啊!那意味著、意味著他當時若想取皇帝的首級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啊!難怪……難怪嶽明皎嶽清音和季狗官對此事如此慎重,難怪這鬼臉大盜犯下多起案件卻從未有風聲傳至民間,難怪要動用皇城的禁衛軍——都尉府的人協助刑部捉拿他,連身為太平城知府的狗官在此案中都只有聽從差遣的份兒!

當今的皇上……只怕受驚匪淺吧?!若這鬼臉大盜是叛臣賊子或敵國奸細的話,如今豈不是早便改朝換代了嗎?!等等……兩個月前……那不正是我第一次在後花園內見到鬼臉大盜的時間麼……那個傢伙想是當晚便要到皇宮裡去作案的,竟然還有心思抽出空來調戲我?!——他未免也太自負太狂妄了些!

見我不吱聲,嶽清音只道我是被嚇住了,語氣稍有緩和地低聲道:“他所犯下的是誅九族的大罪,這一點他心裡自是相當清楚,然而他依舊連續犯案毫不避諱,可見是個亡命之徒。昨夜他若是稍變心意,只怕我從樹上背下的便已不是活生生的你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卻不小心嗆了一下,連連咳嗽(…_…!)……那個傢伙……明明是一副愛與人調笑的樣子,誰想他竟然、竟然是如此危險可怕的一個人物!那、那八月十六的晚上……我、我可怎麼辦?我身上除了色也沒什麼值得他盜的啊(你有色嗎?)!

心慌慌意亂亂地望向嶽清音,見他也正沉沉地望著我,忽地伸出手來將我凌亂的髮絲輕輕捋向腦後,而後站起身走至窗前負著手背向著我,半晌方低聲道:“我不希望看見你受到任何傷害,知道的事情越少,你過得才會越安心。靈歌從來都是安於平淡的女子,我不管你的心境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你的體內始終流的是岳家的血,你的名字始終叫做嶽靈歌,而你——”他轉過身盯住我,目光如冰,“你始終有責任保護這身體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的話,你,明白了麼?”

我被他的這一番言辭駭到幾乎站立不穩,這話中之意已是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他,知道我不是嶽靈歌!

我的呼吸有點急促,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兩個月來的相安無事一度令我以為他已經相信了我或是接納了我,可如今看來,他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義務者,義務就是盡心盡力地保護好他妹妹嶽靈歌的身體不受傷害,健康平安地過完此生。而至於在這身體裡面的“我”,是悲是喜是惱是怕……皆微不足道,皆可有可無,皆……與他無關。

虧……虧了我還時常暗暗在心內回味那一次受驚嚇過度於夜裡嚇醒時他便在身旁的溫暖……虧了我還時常將壓在枕下的與他那一次共沐桂花雨時由他發上拈下的花瓣拿出來輕嗅……虧了我還感念於他前夜將我背在背上的溫柔與呵護……虧了……虧了我已漸漸地將他當作了自己真正的親哥哥!

——卻原來一切只是我一廂情願。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那對不帶一絲情感的眸子亦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般地盯著我。

……好,好罷。我承認我還是太天真了,太感情用事了,太投入於嶽靈歌這個角色了。我初來乍到時努力想保持的與人疏離、泰然處事的宗旨已不知不覺地被一種叫做“親情”的假像給動搖了。我可以不碰愛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