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最懷念的就是這家店。”
“排隊買至少得等兩小時以上,你要不吃我可扔垃圾桶了。”
知霧有些不爭氣地嚥了下喉嚨,面上還冷淡著,手卻不由自主地,已經不著痕跡地將那個保溫桶接了過去。
“我是因為不想浪費糧食才收的。”
“這算我買的,我會給你轉錢的。”她耳根有些紅,卻還在繃著表情認真地撇清兩人關係。
梁圳白盯了她兩秒,漆黑的眉眼瞬間放鬆,破功般低頭輕笑了一聲。
似乎是被她逗樂了。
笑得知霧拎著保溫桶不明不白地僵站著,幾乎要惱羞成怒。
他在知霧快要嗲毛前,好不容易按著眉心收住笑意,拿出自己的手機示意。
“那在轉錢之前。”
“董知霧小姐,能不能請你賞個臉,先把我倆聯絡方式加回來?”
……
晏莊儀目的達成後就開始暴露出沒什麼耐心逛街的本質。
三個人重新坐上車,準備先把她送回去。
也不知道晏莊儀和封騫說了什麼,他的表情明顯變得沒來前那麼放鬆,甚至都沒什麼笑意了。
一路無言到家。
臨下車前晏莊儀特地捂著自己的披肩,囑咐了一句:“對了小騫,這週末你能抽出一點時間嗎?”
“週六晚上我們會在州錦那棟空別墅舉辦一場慈善私宴,除了一些來往比較密切的朋友之外,還有很多我們家的親戚朋友也會過來玩。”
“希望到時候你能夠作為知霧以後的結婚物件,出席這場宴會。”
話音剛落,前座的兩個人同時出乎意料地一怔。
封騫扶著方向盤輕瞥了一眼知霧有些凝固住的神情,善解人意地打圓場笑道:“阿姨,這種型別的宴會,我現在貌似還不夠資格吧。”
“什麼資格不資格的,只是一場平常的家宴而已,”晏莊儀語氣稀鬆平常,補了一句施壓,“知霧的長輩們都希望你能來。”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下車走了,沒給封騫拒絕的餘地。
封騫衝看過來的知霧無奈攤了下手,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她壓抑著緩緩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道:“我媽在餐廳和你說了什麼?”
“想知道就先告訴我,你和剛剛那位,究竟是什麼關係?”他也同樣反問。
果然,再怎麼遮掩,也還是逃不掉的。
封騫不論是作為她的相親物件、還是長輩同意的聯姻物件、亦或是未來的合約另一半,都有權利知道她過去的感情史。
於是知霧開口,率先坦白道:“他是我前男友。”
“我就說呢。”
即使是早有預料,但是親耳聽到她說出這個答案,封騫還是忍不住有點心頭煩躁,像是窩著一股無名火。
他從第一次見到梁圳白的時候就不順眼,那時還以為是遊手好閒的自己和這種白手起家的野心家天生八字犯衝。
現在回想起梁圳白盯著知霧的每一個眼神,分明就透著一股似有若無的佔有慾。
像是條飢腸轆轆護食的狗,用森然冷鷙的眼睛逡巡著,不容許別人覬覦半分。
只是知霧看向他時,他會微笑著若無其事地收斂偽裝,看著比誰都要清冷無害。
坦白承認,封騫自認為自己的能力是遠比不上他的。
特別是兩個人共處在一個圈子時,那種體會和差距就更明顯了。
才回國沒幾天,不知道聽多少人交口稱頌過樑圳白這幾年創下的商業神話。
他繁縟不驚的心態、當機立斷的精準決策和關鍵時刻能豁出一切的膽魄,無論缺哪一樣都把握不住風投這股來勢洶洶的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