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四面受敵,不可守,不用彌策而焚之。彌罵曰:“屠各子,豈有帝王之意邪!”遂與曜有隙,引兵東屯項關。前司隸校尉劉暾說彌曰:“今九州糜沸,群雄竟逐,將軍於漢建不世之功,又與始安王相失,將何以自容!不如東據本州,徐觀天下之勢,上可以混壹四海,下不失鼎峙之業,策之上者也。”彌心然之。
當初,始安王劉曜因為王彌不等到自己到達就搶先進入洛陽,對王彌產生了怨恨。王彌對劉曜說:“洛陽處於全國中心,山河四面的要塞、城池,宮室都用不著修葺營建,應當上告君主從平陽遷都到這裡。”劉曜因為天下還未平定,洛陽四面受敵,不能守禦,因此不聽王彌的計策而放火焚燒了洛陽。王彌罵道:“這個屠各人!難道有作帝王的心思嗎?”於是與劉曜產生怨恨,就帶兵向東到項關駐紮。前司隸校尉劉暾對王彌說:“現在九州像沸騰的粥鍋一樣*紛擾,各路英豪逐鹿中原,將軍您為漢建立了無與倫比的功勞,卻又和始安王劉曜失和,那將把自己放到什麼地方?不如在東邊佔據自己的青州,慢慢地觀察天下的趨勢,上計能夠以此統一全國,下計也不失去佔據一方與人鼎立抗衡的資本,這是上策。”王彌心裡認為這很對。
'19'司徒傅祗建行臺於河陰,司空荀藩在陽城,河南尹華薈在成皋,汝陰太守平陽李矩為之立屋,輸谷以給之。薈,歆之曾孫也。
'19'司徒傅祗在河陰建立代表朝廷的行政機構&;amp;#0;&;amp;#0;行臺,司空荀藩在陽城,河南尹華薈在成皋,汝陰太守平陽人李矩為傅祗建立房屋,並運送穀物來供給他。華薈是華歆的曾孫。
藩與弟組、族子中護軍崧,薈與弟中領軍恆建行臺於密,傳檄四方,推琅邪王睿為盟主。藩承製以崧為襄城太守,矩為滎陽太守,前冠軍將軍河南褚為梁國內史。揚威將軍魏浚屯洛北石樑塢,劉琨承製假浚河南尹。浚詣荀藩諮謀軍事,藩邀李矩同會,矩夜越之。矩官屬皆曰:“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何所疑乎!”遂往,相與結歡而去。浚族子該,聚眾據一泉塢,藩以為武威將軍。
荀藩與弟弟荀組,同族侄子中護軍荀崧,華薈與弟弟中領軍華恆在密縣又建立了一個行臺,向各地傳佈檄文,推舉琅邪王司馬睿為盟主。荀藩按照朝廷旨意以荀崧任襄城太守,以李矩任滎陽太守,以前冠軍將軍河南入褚任梁國內史。揚威將軍魏浚駐紮在洛水以北的石樑塢,劉琨按照朝廷旨意讓魏浚任河南尹。魏浚到荀藩那裡去諮詢商議軍隊事務,荀藩邀請李矩參與這次聚會,李矩連夜趕去,李矩的屬下官員都說:“不可相信魏浚,不應當連夜去。”李矩說:“忠臣都有相同的想法,有什麼值得懷疑呢?”於是前往,他們在一起暢談高興地離去,魏浚的同族侄子魏該,聚集了一些人佔據一泉塢,荀藩讓他擔任武威將軍。
豫章王端,太子詮之弟也,東奔倉垣,苟率群官奉以為皇太子,置行臺。端承製以領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自倉垣徙屯蒙城。
豫章王司馬端是太子司馬詮的弟弟,向東投奔倉垣,苟帶領官員們尊奉他為皇太子,也設定了一個行臺。司馬端按照朝廷旨意讓苟擔任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事。從倉垣遷徙到蒙城駐紮。
撫軍將軍秦王業,吳孝王之子,荀藩之甥也,年十二,南奔密,藩等奉之,南趣許昌。前豫州刺史天水閻鼎,聚西州流民數千人於密,欲還鄉里。荀藩以鼎有才而擁眾,用鼎為豫州刺史,以中書令李、司徒左長史彭城劉疇、鎮軍長史周,司馬李述等為之參佐。,浚之子也。
撫軍將軍秦王司馬業是吳孝王的兒子,荀藩的外甥,十二歲,南奔密縣,荀藩等人侍奉他,向南奔赴許昌。前豫州刺史天水人閻鼎,在密縣聚集了幾千西州流民,打算返歸故鄉。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