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人,被部門主任支使去榮遠一趟。好在這次只是與工程部的人員對接,沒有碰見謝之夢與方謹初。
事情解決完,已經是十一點了,對方百般留她吃飯,她拒絕了,想著趕回市內隨便喝碗稀飯。這樣灼熱的天氣還要赴宴席,沒胃口不說,到時候又免不了喝酒一事。
從榮遠的辦公大樓出來,正午的烈日正當頭,熱浪迎面撲來,被白花花的太陽一晃,她眼睛一下子難以適應,慌忙用手擋住陽光。兩邊的道路寬而暢,但因為是新建通車沒多久的道路,因此,路兩邊新種植的樹木並不茂盛,放眼望處,沒有可供遮陰的林蔭道。
她自包裡掏出遮陽傘,撐了起來,但是灼人的陽光還是透過薄薄的傘布打在她□在外的胳膊腿的肌膚上,路面的熱氣自腳底下往面上烘。很快,她的鼻子便做出反應了,鮮紅的血,在她低頭間,落下來,滴在胸前奶白色的衣裳上。
她慌忙蹲在路邊一棵小樹下,自包裡掏出紙巾,頭向上仰著,捂住鼻子。鼻血倒流,口腔裡立馬感受到一股腥甜味。
附近很少有車經過,公交站臺還遠著。頭頂的烈日,鼻子裡的熱血,迫使她掏出電話,按了沈珏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邊響了很長的“嘟”聲後,便是冰冷、機械的女音在那邊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想來,此時的沈珏還在手術室忙著。
她就這麼保持一個姿勢蹲著,希望能儘快止住鼻血,走去公交站臺再說。再在這樣的毒熱下,恐怕她有多少血都不夠流。
感覺到身邊的車輛停下來的時候,她已有幾分暈眩,車裡的人按了好幾聲喇叭,她仍未反應過來,自顧處理著早已叫血浸透的紙巾。
“小姐,你還好吧?”清脆的女聲響起。
入思抬頭望向來人,發現眼前站著的女子居然是祁苓。
“雲小姐?!”祁苓也看清了她的臉,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車裡的人。
車裡的人顯然已經看到了手上已經沾了些許血跡的她,在兩個女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下車抱起她,坐進車後座,“祁苓,你開車,去醫院,要穩、要快。”
祁苓愣愣地看著在她印象中一向冷靜的男人此時緊張焦急的眉眼,好一會,在池墨再一次的催促下,才反應過來,發動車子。
車後座上,池墨迅速地擰開一瓶水,倒了些許在手上,去拍入思的後頸,他的動作很是嫻熟。
脖子上傳來溫熱的濡溼的感覺,讓她想起那年A大清屏山的情景。她慌忙奪過他手裡的水,“謝謝你,我自己來就行了。”
男人手裡抓著的瓶子穩然不動,眉毛不悅地向上挑起,“雲入思,現在是逞能的時候麼?”說完也不管她的抗拒,依然重複剛才的動作。
祁苓一直透過車內後視鏡觀察後面的兩人,男的霸道,女的倔強,實在是很奇怪的兩人。可是兩人這樣的動作,到底還是微微地刺痛了她的心。
車到市區的時候,血止住了,入思說什麼也不願意去醫院,讓池墨他們在半路放她下車。
“雲入思,你就那麼的不待見我麼?”見她嚷著要下車,池墨眼裡的怒意翻滾。
“沒有,你多想了。”她淡淡地,簡單地回答道。
包裡的手機恰時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看是沈珏,接了起來,“阿珏。”
“阿思,你找我?”
“嗯,但是現在沒事了。”
掛了電話,發現池墨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她看了看前面的祁苓,覺得尷尬,下車的想法愈發的強烈。於是,她對前面的祁苓說道,“祁小姐,放我在這兒下就行了,謝謝!”
祁苓從後視鏡裡看了眼默不作聲,一臉墨黑的男人,勸道,“雲小姐,我們還是送你回家吧。”
“祁苓,去公司!”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