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看也不看同樣臉色難看的入思,對祁苓說道。
車子到達力唯金融大廈門口時,池墨迅速下車,走到駕駛室旁,“祁苓,抱歉,你先回公司吃午飯。”
祁苓看了後面的入思一眼,點了頭,下了車。
入思伸手去開車門,不成想,池墨的動作很快,迅速地落了鎖。她懊惱地衝池墨嚷道,“你到底要怎樣?”
池墨回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沒怎樣,中午了,是該吃飯了。”說完,一踩油門,車便滑開了去。
入思因為鼻子流血過後,頭暈,也沒精力跟他執拗,靠著椅背,閉眼,因為最近太勞累,很快,便睡了過去。
池墨將車停至一家粥店前的樹蔭下,解了安全帶,下了車,開了後門,坐至她的旁邊。她睡得很熟,完全沒擦覺旁邊多了人,他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端詳她熟睡的容顏。
許久,他才下車,步入粥店。
入思醒過來時,看了一下手錶,一點鐘,她睡了一個小時了。再看前面的男人,正拿著手機在玩著。
池墨髮現她醒了,轉過頭,語氣溫和,“我打了粥,不過有些涼了,得熱熱才行。”
“不用了,我自己解決就好。”她下意識地拒絕,“不好意思,在你車上睡著了。”她說完環顧車外,發現是個綠化很好的小區,環境很陌生,不禁問,“這是哪裡?”
“西海岸。”
“西海岸?來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她失聲叫道,西海岸是H市近年來新開發的海岸線區域,到市區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她想著下午還要上班,忙說道,“我得回去了,下午還得上班。”
她的話引得男人剛才溫和的臉色轉變為陰沉,“雲入思,你工作就那麼拼命麼?大老遠的一個人坐車去開發區辦事不說,現在有病在身,還有回去工作?”
“我沒病,只不過是流鼻血而已。”她已經習慣了鼻子流血這個現象,所以說出來的話輕描淡寫般,就似她的鼻子不是流血,而是流鼻涕一般。
“不過而已?雲入思,你就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麼?”說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姚院長,你的屬下雲入思身體不舒服,下午就不用上班了吧?”
姚嘉木聽電話那端男人的霸道的聲音,想起中午下班的時候,自停車場開車上來,恰好看到入思坐在池墨的車子裡,想起以前兩人的關係,倒也沒問什麼,只是淡笑著說了句,“可以。”只是掛了電話的時候,臉色微微的暗了下去。
入思聽到池墨給姚嘉木打電話,呆了下,最後抑制不住的怒氣,“池墨,你憑什麼干涉我的事情?”
“就憑你現在坐在我的車裡。”
“你——”
池墨也不去看她愈發難看的臉色,提了打包粥的袋子,下了車,開了後門,“下來。”
入思下了車,便被他拽著胳膊走,她依然是掙扎,“放開我!”
男人手臂的力氣很大,她的掙扎徒勞,“你到底要怎樣?”
“不怎樣,吃飯而已。”池墨低下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她一路被他拽著,直到到達他頂層的公寓,他方才放開她,去廚房熱粥。
入思打量了一眼房子,很寬的居室,但是色調卻是單調的、冰冷的黑白灰,像酒店客房或是辦公室般,看不出這裡有任何生活的痕跡。她沉默地坐在白色的沙發上,直到他熱完粥,喊她吃飯,她依然無動於衷。
他走了過來,再一次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強行拉至餐桌前坐下,指著她面前的粥,口氣強硬,“喝了它,就送你回去,不喝,你就一直在這裡吧!”
她抬頭看了前面一臉霸道的男人一眼,他果真變了很多,變得霸道、不講理,記憶中的他在她面前,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