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優雅的拭一下唇畔,然後百官齊齊放下手中竹筷,故作姿態的自袖中取出手帕,擦拭唇角和手,然後,將手帕團起,塞回袖內。
看著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做出這樣本該優雅的動作,卻面帶諂媚,眼光猥褻,看起來到實在是噁心壞了冉夢瑩。
不想看他們做作的表演,冉夢瑩揮手命令女官抬走桌席,並示意寒梅和蕊兒準備迎接百官的刁難。
“魏丞相,既然已經無事,那邊開始吧。”冉夢瑩嘴角噙著笑意,和煦的問著臺下的魏思琴。
“是,陛下。”魏思琴手中自己上朝時執著的象牙制的芴板,自首列步出,將芴板高舉過頭頂,腰身彎成九十度,向著女官搬來的龍椅上正襟危坐的冉夢瑩作揖。
“這第一道題:如果有一天,需要用你整個家族來拯救整個王朝的情況下你會怎樣選擇?”魏思琴出了一道最為難人的題目。也是千古難題。無數的人都會義正言辭的選擇國家,卻在關鍵時刻證明,國家,甚至還不如他們自身的利益重要。
冉夢瑩微微皺眉,這個問題是很難回答的。
“蕊兒,你來回答吧。”以蕊兒的機智與圓滑,她相信,她能夠給出最出色的答案。她很期待她的回答。
蕊兒面色有些嚴謹,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顯然,她已經開始想象那樣的情景。
她的面色微微泛白,眼神卻含著一絲決絕,毫不遲疑的回答:“我會選擇犧牲整個家族。當王朝度過險境以後,我會自刎以謝家族親人。”
顯然,魏思琴並不相信這樣的答案:“敢問姑娘,你當真有勇氣犧牲自己的親人嗎?你當真對王朝這麼忠貞嗎?”
魏思琴的咄咄逼人,讓蕊兒的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眼神卻無絲毫的迴避:“然也!覆巢之下無完卵。若國家受損,不光犧牲我的家族,還會犧牲千千萬萬的百姓。若能以一家之性命換取千萬家的幸福。吾必為之!”
“若外患已除,國內動盪,缺乏人才,姑娘還會因為愧對家族而選擇自刎,棄陛下於水深火熱嗎?”魏思琴畢竟是靠著自己的能力與計謀爬上丞相之位的。攻心計謀使得出神入化。
此刻,蕊兒的面色已經如透明的一般,沒有一絲血色,就連紅唇上的血色也瞬間退去,似乎真的到了抉擇的那一刻,艱難地啟齒:“吾當協助陛下治理國家,百年之後,於地下祈求親人原諒。”
看著面無血色,雙目無光的蕊兒,冉夢瑩的眼中閃過一絲愧意,她深知蕊兒兩度失去親人的痛苦,與她兩對父母對她的呵護,讓她做出這樣的抉擇,有多難。
“陛下,請借一步說話。”魏思琴眼珠一轉,回身向著冉夢瑩拱手。
也不知道魏思琴對冉夢瑩說了什麼,只見她一會兒眉頭緊蹙,一會兒連連搖頭,最後若有所思的點頭,兩人才順著原路走了回來。
“來人,藍新蕊欺君罔上,罪不容誅,暫時押入天牢,容後再審。”冉夢瑩面沉如水,似乎非常惱怒。
“是。”身後數名女官上前扣住毫無準備的蕊兒。
蕊兒和寒梅皆是一愣,寒梅當即跪在地上祈求:“陛下饒命,蕊兒一時糊塗,卻不知那裡犯了欺君之罪。”
冉夢瑩冷哼一聲:“自古以來,人性本自私,焉能毫不遲疑的說出自己可以為了天下蒼生捨去所有族親?若她有一絲遲疑,朕便信了,可是,她從頭到尾竟然對答如流,毫不遲疑,分明作假。”
寒梅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冉夢瑩,心中陣陣發寒,原來,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她們不該錯把冉夢瑩拉攏她們的手段當做真心。
自古以來,哪裡有君臣同席,平起平坐之禮?
原來,還是她們太天真了。
蕊兒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冉夢瑩,嘴角發苦,原來,除了自己,真的